聂远慢悠悠的走回聂府,却见大门口有一盘着腿坐地的乞丐,那乞丐浑身的污浊,远瞧着那人依靠在墙上,竟有几分的眼熟。
她并未多瞧,只是随着步子越走越近,那乞丐看的就越是清楚,看着他浑身的青紫瘢痕,她想到了不久前冲进天香楼要饭的无脑的叫花子。
她心中暗自嗤笑,不曾多看那乞丐,直直就要走入家门之时。
“你快要死了哦。”
聂远问声朝着乞丐地方向斜视了一眼,身未动,人先笑了起来,来到乞丐地身前蹲了下来,往他面前的破了一半的眼里丢了一个碎银,“那就麻烦您给算算这具体是什么时候呢?”
乞丐对上聂远的眼睛,咧嘴一笑,“这具体的时间就是……就是……”
话未说出口,乞丐的胸口开始起伏不定,口中猛的喷出一大片鲜血,而蹲乞丐面前的聂远没能幸免被乞丐喷了一块血迹,甚至连她的脸上都有几个可疑的红点。
黑暗中,一股强烈的痛意蔓延至全身,他吃力的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有一些陈旧的装饰和桌椅板凳。
坐在那凳上的是一个样貌极佳的少女,那少女揣摩着手中的茶杯,白色的雾气从茶杯蔓延向上,趁着这茶尚有温度小酌一口。
“醒了?”
“想不到竟真是姑娘救了我。”乞丐咧嘴笑了起来,努力支着胳膊使自己坐起来,但因伤势过重,双臂使不上劲,只得放弃。
“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吗?”
乞丐一脸笑容的装傻,“在下秦燃,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聂远将茶杯放在桌上勾了勾唇角,看着秦燃,“既然来了就好好享受这等招待吧。”
“小姐,您吩咐奴婢煎的药已经好了。”彩蝶手持汤药推门缓缓的走了近来。
“小姐。”彩蝶将药放在桌上,转身去扶持着秦燃坐起来,“刚刚奴婢端药时路过大堂,老爷和夫人让奴婢问您太子生辰宴可有准备好的才艺。”
“你把药给他喂了。”
彩蝶把秦燃扶持着坐了起来,再把汤药端来喂秦燃,他顿时脸红了起来:“劳烦了。”
“您不必客气。”
在顾怜烟的房间内,聂远正在为她捏着肩,她捏肩的力道恰到好处,顾怜烟笑道:“远儿如今到是懂事了不少,知道给为娘捏肩了。捏的到是舒服。”
她也笑道:“这是女儿特意为您跟梅姨学习的捏肩手法,听闻母亲近些时日肩膀总是酸痛不舒服,女儿这手法倒是得到了梅姨的真传。”
“你这小嘴到是甜的很,也贴心了很多。”顾怜烟道:“是不是有事要求为娘啊?”
聂远笑了笑:“还是娘最懂女儿,女儿要请求母亲准许我出门一趟,我需要置办些太子生辰宴上需要用的东西,刚刚娘还拖彩蝶问我了。”
“怎么?早上才偷偷溜出去还没置办完吗?”顾怜烟道。
聂远尴尬了:“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早上女儿确实出去了一趟,只是偶遇一个重伤的乞丐,无奈之下带回家中养伤,所以并没有什么收获,所以想来求母亲准许我出去。”
“可有什么东西不能吩咐下人去给你买回来的?何须你亲自去呢。”
“只是有一样东西交代不清楚,所以特意请求母亲的。”聂远撒了撒娇。
“你呀!”顾怜烟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看着她面容,说道:“远儿啊,看着你现在这么活泼为娘真是安心了不少,你知道吗?你小的时候曾被坏人抓去过一次,好在是被找了回来,不过自打那以后你就变得十分沉闷,做爹娘的都担心的不得了,好在啊,你总算开朗了起来,真是让爹娘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