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阑见朱祁碧要倒不倒的,脸色潮红,她立马就知道那药是什么了。这个表姐,小伎俩还挺多哈。
白依阑伸手朝朱祁碧身上摸索着,一下就点中穴位贴,定住了她。
“既然你那么想嫁给敬王,我就成全你!”白依阑拍了拍朱祁碧的脸,阴险地笑着。
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白依阑将朱祁碧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画笔和胭脂,就要给她上妆。
以白依阑的手法,这妆只可能是丑了,绝对美不了。看着惨不忍睹的朱祁碧,白依阑吐舌,没办法,谁让她手残。于是白依阑又高高兴兴地拿来红盖头给她盖上。
恰逢这时,礼仪嬷嬷来请人,发现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姑娘,你好了没有,奴婢来接您上轿了。”
“好了嬷嬷,您进来吧。”白依阑捏着嗓子说。
等嬷嬷将朱祁碧扶出房门,白依阑才从床底下爬出来,她拍拍双手,呼出一口气。
终于自由啦!
白依阑翻出她私藏了很久的金银财宝,还有后来皇上赏赐的各种珍宝,整整两大个包袱,一左一右挎在肩上。在脸上胡乱抹了东西,看着麻花打扮艳丽等在花轿边,她还有些不舍,最后还是趁乱溜出了丞相府。
麻花站在花轿边听着喜庆的唢呐声,终于看见自家小姐被嬷嬷扶出来了。可她看自家小姐走路别扭便想去扶,被喜娘拦住,说这不合规矩。
麻花也只好退回来,这是皇上赐婚,只能按照皇家规矩,由礼仪嬷嬷送进花轿,她只能跟着花轿,等新娘被嬷嬷背出花轿,她也只能跟在嬷嬷后头。
看着前方来迎亲的队伍,麻花真心替小姐高兴,不用在丞相府受苦。她可是听说了,小姐从小到大,只有她一个奴婢伺候。也是近期才有的,以前都是小姐一个人在后院生活,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丫鬟。
喜娘一见麻花脸上的泪,不赞同地瞥她一眼,拍拍手劝道:“成亲的大喜日子,府中家眷要哭,而你是贴身婢女既要陪嫁就要笑,以后你主子才能笑着过日子。”
“嗯!”她要笑要争气,不能让她的眼泪冲走了小姐的幸福!
“快看,新郎官来了!”喜娘转身,惊呼一声,让嬷嬷搀着新娘子上轿。
梅长青一身大红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丞相府而来。他出现的那一瞬,宛如明月突然升上山谷,叫人移不开眼。
此时的他沐浴在阳光里,明媚的光线下他神情柔和,看到门口站着的新娘时眼眸更加温柔,更加显得他眉如远山,眸如朗月。举手投足,更加摄人心魄。
他看着礼仪嬷嬷将他心爱的女人搀扶进轿,待会她就会是他真正的妻了,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妻。
梅长青满足地看着花轿,久久没有动作。喜娘揶揄一笑,奔到马前,小声提醒。
“王爷,该启程了,别误了时辰。”
“嗯。”梅长青睨一眼喜娘,下令赏。
喜娘立马喜开颜笑,捧着赏赐退回花轿旁。
这次敬王大婚,花轿绕城三圈,凡是前来围观的,都得了敬王的赏钱,白依阑一时成为京城众女嫉妒的对象。
而花轿里的朱祁碧却没有外面的群众轻松喜庆了,她满身大汗,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她自己又被白依阑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强撑着到现在已经是筋疲力竭。
在最后新郎踢花轿时,再也承受不住药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