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闹够没有!”白丞相看着乱做一团的女眷,呵斥着。
被拉开的白依阑不服气,还要去打朱祁碧,被白丞相下令让人关起来在屋子里禁足,直到出嫁时才能出来。
经此一闹,白丞相砸了好多茶杯,朱氏怎么劝也劝不住。
“若她真的并非清白之身,到时嫁过去,王爷该怎么想?”
两老正发愁呢,朱祁碧求见。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三妹妹,害得她……唉,如今对我心生怨恨。小女自幼便来到相府,大人和夫人待我亲如己出,可小女一直无以为报如今还闹出这等祸事,小女实在是无颜再呆在相府,还请大人和夫人,将我送回家去吧。”朱祁碧状似隐忍和不舍,哭的梨花带雨。
朱氏一听,只能自然心有不忍,宽慰着说:“唉,碧儿,你别自责了。那阑儿不是没事吗,她既平安归来,你就安心住下,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你希望的呀。”
“你别跟着闹了,我和夫人都相信这事不会是你做的,你是我们养大的,什么品性我们还不清楚吗?今日阑儿不过是……有些伤心,口不择言,伤了你的心了!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白丞相跟着劝解道。
“多谢姑父姑母宽容,碧儿谢两位恩典。”朱祁碧感恩下跪,一脸哀伤,实际心里得意得很。
从书房出来的朱祁碧主仆,悠哉悠哉地逛着花园,“小姐,你刚才干嘛要说将您送回去的话,要是老爷夫人真的同意了,那……那咱们还真走吗?”
朱祁碧冷笑一声,“当然不是,先不说咱们是去是留,他们决计不会赶我走。老爷夫人都爱面子,白依阑才刚刚成了灭匪英雄,可是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去的土匪窝,却是没人知道。若是我走了,外面的人定然议论纷纷,猜测她的清白,到时她们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奴婢知道了。”胭脂摸了摸脸上的烫伤疤痕,多亏了麻花给她的润肤膏,才消了些红肿,不至于太明显。
她觉得小姐做事冒险了点,却不敢提醒,生怕她斥责自己,又得遭殃。小姐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思却比谁都深,她以后要小心伺候了。
……
另一边厨房走廊边上,闪过两道鬼鬼祟祟的黑色身影。
“小姐,您都被禁足了,就不能安分些吗?”说话的人是麻花,黑布遮着的脸上,露出一双澄澈的双眼和一道紧紧皱着的粗长的眉毛,她眉心的红痣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格外养眼。
“禁足事小,饿死事大!”白依阑横她一眼。
“您今天晚饭都吃了五碗饭啦啊,您还饿啊!”
“五……五碗饭怎么了,那是晚餐,我这是来看宵夜零食呢!”白依阑继续猫着身子东张西望。
“您可少吃点吧,过两日您就要出嫁了,您要是吃成了一个球,怎么塞进嫁衣里去?”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我可是你主子,你就不能支持一下我啊?”白依阑直起身子,气愤地叉腰。
“阑儿需要支持什么啊?”略带威严的声音从白依阑身后传来。
“老爷。”麻花一看白依阑身后站着的白丞相,她心虚地低头,吓得脚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白依阑赔着笑转身,干笑着娇声喊着,“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