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也去瞧瞧热闹。”白依阑走了两步,路过胭脂身边时,发现平时挺精明的丫头呆直着一动不动,跟丢了魂一样,便推了她一下,“喂,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三小姐先请!”胭脂回神,一看白依阑凑近的俏脸,忙掩饰般迅速低头,恭敬地请着。
奇怪!吃错药了?
白依阑惊讶这丫头的反应,若是平时,那狗仗人势的卑劣嘴脸早就露出来了,怎么突然懂礼貌了?
白依阑来不及多想原由,忙着去外面听管事嬷嬷诉说“冤情”,这一听便听出大事了!
……
皇宫,勤政殿中,文武百官分拨两队站着。龙椅上,皇帝正皱眉看着奏折,脸色越来越难看。众臣见此,纷纷低头缩小存在感。
在皇帝右手边,站着一个身着金色龙纹外袍的男子,他面相阴柔,眉目如画,凤眼狭长总透着几分阴险,上扬的嘴角给人一种邪气之感。
而皇帝的左手边,则站着一身紫金蟒袍,头竖白玉冠的梅长青,他面无表情,却将朝中众人的表现看在眼底。
二者皆是昂首挺胸,早已习惯皇帝的怒气,他们的目光交汇处刀光剑影,火药味十足。
“混账!派往涂州赈灾的是谁,竟然敢欺上瞒下,贪污赈灾银,令涂州瘟疫难解流民遍地!”皇帝暴怒,一拍桌子,将手中探官的折子扔到大殿的地砖上。
“父皇息怒,是儿臣识人不清,儿臣这有一计想要将功补过,请父皇准允!”二皇子梅长逸放弃与梅长青的眼神斗法,急忙跪下请罪。
“你且说来!”皇帝一见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便压下怒气听他说。
梅长逸果然提到昨夜写在信中给他的计策,梅长青准备着,朝臣中有许多跳出来反对的声音,眼看他就要招架不住,终于等到他说出此计是他献上的。
梅长青这时站出来,按原定计划解释并维护梅长逸,获得皇帝赞许的目光。
这臭小子终于是开窍了,知道维护长兄,以后若他臣服逸儿,还怕朝中谁能起乱子?现在还得好好拿捏他才是,他这一计也确实可行。皇帝心里想着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引得正在辩论的某个文臣涨红了脸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好好,这个计谋好!逸儿和长青都辛苦了!”皇帝连连说好,笑眯眯地对二人称,“这次逸儿你将功抵过,至于长青,你想要什么尽管提,父皇赏赐与你!”
看着笑意不达眼底的皇帝,梅长青错开视线,恭敬答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能帮皇兄解决事务亦是儿臣的本分。”
“哈哈哈……”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摸着长长的胡须,突然说,“好好,既然你不讨赏,朕可不能亏待你,就赐几个番国进贡的美人给你,你府中后院是时候多添些人为我皇家开枝散叶了。”
“父皇,若您真的要赏美人,不如赐一位王妃给儿臣吧?”
“是是,朕忘了你府中至今只有一房侧妃,正妃人选还未定,明日我让皇后给你选出适龄的世家女子来给你挑选?”
“不敢劳烦母后,儿臣不才,已有心中王妃人选,想尽快完婚。”
“哦?是谁家姑娘,竟能得你青眼,都迫不及待地向朕亲自讨要?”皇帝话间亲昵,声音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