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三个脑子出问题了吗?”靓丽女人看着沉默的其他三人,气得头顶冒火。
忽然,所有村民都停下了手中正做的事,直勾勾地看着不断吵嚷着的靓丽女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很怨毒,好像在看一个极其令人生厌的东西。女人打了一个哆嗦,挽住身旁男朋友的胳膊,终于安静了下来。
“祭祀要开始了。”先前的老妇人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几个村妇从家中抱出大堆柴火,置于房屋包围着的空地中央那块因为常年灼烧而变黑的土地上,靓丽女人辱骂过的那个老头子从一旁的灌木里拖出了铁架子。陈娅眼尖地看到,那铁架子上面覆满着大片血迹,猩红的、暗红的、近乎褐色的,各种新鲜程度不同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令人只需看一眼就胆颤心惊。用于穿透祭品肉身的两个铁钩子尖利无比,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人天天精心打磨,好让它能够扎透无论多厚的皮肉。
这时候,那个靓丽女人又开始暗自嘀咕些什么抱怨的话,虽然已经很小声了,但那个被村民们围在中央的老妇人似乎还是听到了。人群开出了一条小道,老妇人佝偻着腰,笑容凝固在苍老的脸庞上,看起来就像戴了一张能乐面具一般。她缓慢地朝着靓丽女人的方向走去,身上的腐烂气味越来越浓重,一旁的陈娅和白枫都闻见了,那显然不是很多老人身上都有的朽味,而是尸臭味。
走得很近了,老妇人停了下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靓丽女人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得直捂鼻子,嘴一张一合,本来想骂街,可那老妇人身上的阴气重得吓人,她不敢再说什么话,只是拼命往男友身后躲。
那英俊男人倒不是个孬种,只是皱了皱眉头,虽然没说话,但还是默许女人藏在他身后。
老妇人伸出一只手绕开男人去拽女人的手臂,靓丽女人惊恐地发现,她的手力量很足,像铁钳一般将她的胳膊牢牢锁紧,她动弹不得,两人僵持着。最终,靓丽女人还是败下阵来,被老妇人拖拽着往前走。
男人本来想伸手拉住女友,可她身侧的另一个长相比较清纯可爱的女人伸出胳膊拦住了他,本来就有些害怕的他索性顺水推舟,任由女友哭爹喊娘地被拖走。
“成哲,我就知道!你早就背着我跟夏兰兰搞在一起了!”女人挣扎着,脱身不得,反而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老妇人拽着她的胳膊往前拖着她躺倒在地上的整个身体,靓丽女人的衣服变得脏兮兮的,整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你以为她就干净吗?你问问她找过多少个男人!”女人尖叫着,努力撑着地面不让自己被拖走,老妇人阴狠地笑了,直接上手拽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地往她脑袋上踹了几脚,女人瞬间晕了过去,不挣扎了。
陈娅瞬间出了一额头的白毛汗,白枫有些坚持不住,几乎要叫出声来,但陈娅阻止了她,两人僵直地站在小屋门口,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人发号施令,所有村民都跪下,冲着天空念了几句陈娅听不懂的话,反复磕了几个头以后,才站起来。靓丽女人正好醒了,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前面的人群遮住了站在小屋门口的几人的视线,他们也不知道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靓丽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近乎穿破了陈娅的鼓膜。陈娅和白枫对视一眼,她们清楚,村民们已经开始对祭品进行剥皮处理了。
“放开我!”女人的叫声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断滑开了她的皮肤一般,每一刀剥离皮肉,她都会尖声喊叫。
陈娅扭头看着边上屋子门口站着的三人,他们的脸都煞白煞白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明显在发抖,可还是抿着嘴唇站着。
每一分钟都格外煎熬,山里明明很冷,可陈娅和白枫都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完全浸湿了,她们拉着手,能感觉到对方手心汗水的冰凉。
片刻功夫,陈娅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牵着白枫的那只手也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