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楚月夕才踏出皇宫,头上的白布也揭了。露出了粉红色的疤痕。
挽青看着那疤连连叹息,公主这算是毁了容了,公主本是美玉无瑕,如今美玉有瑕,都是那个该死的贼人害的,若是她抓住了她,定不要让她好过。
楚月夕看着挽青连连叹息的样子,也是颇为头疼,自己这还没操心呢,她便操心的不成样子了,“头上的疤用头发挡着便是,无碍。”
的确疤痕在额头偏左边的地方,若是用头发挡着便看不见了。
“都怪那该死的贼人,竟干出如此之事。我希望满天神佛保佑,让她一辈子都痛苦,不得善果。”挽青气愤不已,她的脾气暴躁,倒是随了她那个武将的爹。
挽青一提起这个楚月夕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黯然,若是可以,那个女孩儿会希望自己容貌受损。就算是高高在上,什么东西都有的她。
“好不容易才离宫,你不去看看你的父亲?”楚月夕调转话头,提起了开心的事。
挽青虽然在楚月夕身边当侍女,但是经常去看他的父亲,母亲。到今日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一提起父母,挽青脸上还是露出了喜悦来的,她嘴硬的说,“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想你阿弟?”挽青娘中年得子,挽青可稀罕那个粉嫩嫩的弟弟了,每次从家里回来都要在楚月夕面前说上好一会儿她弟弟的事。
“倒真是想了。”挽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就回去吧,我身边有人跟着。不会出事的。”皇宫附近便是各位大臣的府邸,挽青她爹的府邸就在这片。
为了避免再出意外,楚月夕身边明里暗里跟着的人可是多了许多。
挽青纠结了一下,到底还是思家心切,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里的楚月夕,“公主,你在府里好好待着,我下午就回来。安庆安悦,你们要好好伺候公主,知道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挽青才离开了。
坐在马车一晃一晃的在街上走着,听着热闹的人声,楚月夕心里也舒畅了许多。
马车却走了没多久停了下来,算算时间应该还没到家啊。
安悦揭开帘子想要问问马夫,却看见一个人,脸一黑,飞快的放下了帘子。
楚月夕略带好奇,“怎么了?谁又惹小气包生气了?”
还未等安悦说话呢,便听见马车外面传来一声,“皇姐,可否下车和我一叙。我在旁边的茶肆订了雅间,请皇姐喝茶?”
楚月夕动作一顿,脸上却是一派平静的,只是衣袍之下的手微微颤抖着,“好。”声音温婉清宁。
他约她喝茶也好,她正好有事想要问他。
下了马车,走进茶肆,茶肆中央的台子上以为姑娘正在唱曲儿,旁边以为衣着古朴的老人正在演奏扬琴,“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向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姑娘曲调婉转悠扬,又带着倜然泪下的忧伤,听起来格外的动听。
让正在上楼的楚月夕侧目,听着扬琴的琴音配上姑娘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