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鲤丸自言冲动了,髻鬼、源六郎等众多同学也哑了口,想起来自己的言行,颇有忘恩负义之感,因此不好意思再开口讲话,他们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
大家都不说话,水牢里陷入了沉默,鲤丸总结完毕,看着这气氛,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头顶传来,一个铅灰马甲,腰后裙布,脸上戴雾隐流痕面具,个头不高的暗部自水牢台阶上走下,朝众人喊了一声:
“成文鲤丸。”
“我在这里呢!”
鲤丸回了一声,那名暗部闻声踩水走过来,先用绳子绑了他的双手,然后才打开镣铐,牵着绳子将他带上水牢。
“你们说,鲤丸会不会把责任推给我们啊?”看到鲤丸被带走,可能是去审问,一个弱弱的同学开口道,但随即他便得到了众人看智障一般的目光。
“蠢货。”鬼鲛被栓在镣铐上,看不到那个同学,只能低骂了一句,而后别过头去,心下有点担忧,鲤丸会不会被处决掉,然后自己呢!
担心的绝不止是鬼鲛,众多同学们同样很忐忑,如果真被问罪的话,他们都跑不掉,再轻,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惩罚。
就在三十八人心中忐忑时,鲤丸作为当事人,同样十分忐忑,他被暗部用绳子牵着,带到一个密室中。
门前室内,俱有忍者把守,身穿褐色长袍,颈挂黄带,拄着恶魔鱼头拐杖的光头老者站在堂中,注视着被带进来的少年。
“说吧!”老者年纪极大,驻着利齿红晴,头顶鳍角的恶魔鱼头拐杖,颤颤巍巍的发问,声音很轻,却气势凝重,一双眼睛黑亮仿佛甲壳虫,直盯面前鬓角垂束,方眼圆眸的少年。
“请问您想让我说什么?”鲤丸双手被绑在身前,对面前之人有点失望,因为他不认识这老头儿,不过他又有些好奇,忍者世界里,很难有像他这样老人的立足之地,他这样的人能够出现在这里,想来也是雾隐的重要人员了。
“为什么要刺杀你的主考官西瓜山河豚鬼?”老者提出了问题。
“因为他阻挡了我的任务。”鲤丸把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阻挡了你的任务?”老者疑惑。
“我是忍者,进入忍者学校的任务就是为了成为下忍,在完成这个任务的过程中,我必须要解决遇到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带来问题的人。”鲤丸用逻辑回复了问题。
“所以你为此杀掉了上司?”老者带着不可置信,这什么逻辑?
“是的。”鲤丸点头。
“你难道不知道,西瓜山河豚鬼是你的主考官,是你的上司,主持你成为下忍的考试,你这是残杀同伴?”老者忍不住加重了声音,向上司出手,这种残杀同伴的忍者,能要么?
“村子培养我们,难道就是为了残杀同伴?”鲤丸忍不住想要笑,这问题可真‘睿智’,一边培养自己等人成为忍者,让自己等人为毕业而残杀,又一边质问自己为何杀掉上司,怎么做忍者?人类迷惑行为不外如此了。
“什么意思?”老者年龄颇大,脑筋似乎有些不灵光,没有转过来。
“毕业考试,难道不是同伴间的自相残杀?”鲤丸问了一句,让老者顿时哑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