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涧好像不爱在家里做饭,问我:“去哪里吃晚餐?”
我说:“去你家里做菜吃吧,每天在外面吃不太好。”
“我不会做菜。”他启动车子。
我系上安全带说:“我会啊,基本的家常菜我还可以。”
他神色有些惊讶:“你会做菜?”
“怎么了,不相信?今天要不要尝一尝?”我笑着问他。
“没有,就是想着你这么小竟然会做菜。”他开动车子,“那我们先去超市买菜。”
“没问题。”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也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其实和梁秋涧相处挺愉悦的,不轰轰烈烈,隐藏在细微处的快乐感。
那天我做了我的拿手好菜,其中一个是红烧肉,另一个是烧毛豆。因为我奶奶是S市的人,所以我和她学过红烧肉,做出来甜而不腻,肥肉油脂基本上感受不出来。而烧毛豆是我和老妈学的,那是她难得烧得好吃的菜,绝不能少了鲍汁酱。
活了二十年鲍鱼没吃过,鲍汁调味品倒是吃了不少。
我做菜时梁秋涧在一旁围观,还用他灵巧的手处理了五花肉。三菜一汤做好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
吃完饭,在梁秋涧洗碗时我抱怨:“这么晚吃肯定会长胖了。”
他的嘴巴特别甜,先是吃饭时花式夸奖我做的菜,现在听我这么说后立马安慰我:“你长胖也挺好的,太瘦了不好看。”
“但我本来就不是太瘦的那种类型啊,一长胖不就完了。”我揪了揪自己脸上的肉,又去揪了揪梁秋涧脸上的肉。
他洗完碗脱下黄色橡胶手套:“准确来说,你的身材曲线很好。”
我瘫软在他的沙发上,说:“其实我中学时因为胸自卑过。”
“当时你还没发育好?”
“不是,”我说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就是发育得太好了,和我的身材不是很符合。”
不知道为什么,社会对大胸女性有一种天然的歧视:和平胸女生比,她们是放荡的,羞耻的,无论她们怎么拒绝追求者其实都是在欲拒还迎。
“那有什么。”他用很无所谓的口气说。
“你长大了就知道这会成为女人的谈资。虽然现在也流行平胸美,但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给我一种她们还未发育或者发育不良的感觉,我们国家的审美有一些畸形。”梁秋涧清理完碗筷走到我身边,然后坐下。
他的目光在我的胸部和我的脸部游走。因为我瘫软在沙发上,所以半睁着眼睛就能看他,我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巴,又用上门牙咬住下唇,开始吸吮,不小心把下唇释放出去的时候发出“滋”的一声。
那是我紧张的表现。
梁秋涧俯下身来吻了吻我的脖颈,又坐直身子,我也学乖了在沙发上端正的坐好。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你是什么感觉吗?”梁秋涧随口提起。
“在急诊室里吗?”
“是的。我感觉你是矛盾的结合体。”他说完自顾自的笑,“你知道你的静态看起来很清纯,但是当你动起来,全身都散发着欲望吗。”
梁秋涧看向我,我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他,问:“所以我现在看着很清纯吗?”
他无奈的笑,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我额前的细发:“要是你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也许会遇见更好的男人。”
“什么?”我没太懂。
这时门铃响了,我纳闷谁会大晚上的找梁秋涧,阴暗的想会不会是女人,例如他的前未婚妻。
梁秋涧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起身去开了门。原来是快递员,他签收了一个盒子,等他送走快递员转过身来,我认清那是一个蛋糕盒子。
他在餐桌上摆放蛋糕时我说:“我没有吃生日蛋糕的习惯。”
梁秋涧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过生日时一般只有我和我妈,但我妈又不吃蛋糕。”
“你可以买切片蛋糕,我总觉得过生日不吃蛋糕像少了点什么。”梁秋涧替我插蜡烛时说。
“是哦,我傻了,还有切片蛋糕。”我走到餐桌边盯着眼前的蛋糕说。
其实我和我妈提过要买切片蛋糕吃,但她说切片蛋糕不划算,也是,一块小小的蛋糕竟然可以卖18元。
梁秋涧关了家屋里的灯,我吹熄了蜡烛。梁秋涧拔蜡烛时问我:“你许愿了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回答:“我忘了。”
“……”
吃蛋糕时他又问我:“你刚刚怎么不许愿?”
我吃了一大口蛋糕上的水果说:“可能是不熟练吧。”
梁秋涧哑然失笑:“真是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