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阿萧昨天出了车祸,差点没了命,可今天醒来,他就联系了国外的医院,要转院……”
“婳婳,现在只有你能让阿萧留下来养伤,求求你帮我劝劝他好不?”
医院大厅人不多。
傅韵兰的声音刻意压低了些。
但心里的焦急和不安,却压抑不住。
漫婳一手放在身侧,一手捏着包包带子。
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她刚刚才在楚君衍的办公室里看过傅萧的病历以及手术记录,知道他不仅腿差点保不住,连命都差点没保住。
她想起昨天在民政局外面,她挂了他电话。
小手倏地又捏紧。
没回答傅韵兰的话,她沉默地走到电梯前,正好电梯门开,里面的人进来后,她进去。
傅韵兰激动的跟在身后进了电梯。
哽咽地对她说了声“婳婳,谢谢你。”才抬手按下楼层数字。
漫婳一直没说话。
也没有看傅韵兰。
从电梯里出来,傅韵兰不敢跟着去病房,对漫婳说了病房号,又说了句她在走廊等她。
漫婳还是没理她。
只是来到她说的病房门口,她做了个深呼吸,才抬手敲两声门,推开进去。
病房里,除了傅萧,还有一个护士。
对方看见漫婳,本能的要打招呼,漫婳对她使了个眼色,护士悄悄退出病房。
病床上,傅萧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
只是在漫婳靠近病床时,他浓密的睫毛颤了两颤。
漫婳的视线自他缠着纱布的额头,到他露在外面同样缠着纱布的手臂……
心里的难过无法抑制地往外涌。
如巨浪般,汹涌地拍打着感官。
病床上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他眸底一阵风云涌动。
漫婳抬头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