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匆匆起身穿好衣裳:“发生了什么!临海王出了什么事!”
纭画接过墨画递来的茶,一口喝干后又大大的喘了口气才说道:“小姐你绝对想不到,奴婢刚才找水红姐姐打听到五小姐她被临海王轻薄了!而且临海王现在人正昏迷着,现在啊老夫人还有夫人都在五小姐的荷香院愁着呢!”
“不对啊!”墨画站在顾望舒身后,轻轻捏着肩,“五小姐从今儿早受伤之后就一直待在荷香院里头,这前院和后院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再说今儿是老夫人的寿辰,来来往往的下人多的是,临海王再找不着路也不能到那里吧?”
顾望舒单手扣着桌面没有出声,纭画墨画也不打扰她,只是各自做着手上的事情。
没多久,顾望舒起身道:“这事儿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不好多问,且先等着看吧。”
傍晚的时候,丹樨院的掌事嬷嬷进了来,说是夫人请三小姐去丹樨院一趟。
顾望舒理了理衣服,跟着嬷嬷一起来到了丹樨院中。门边的小丫鬟打起帘子,顾望舒走了进去,解下身上的薄斗篷交给一旁静立的扫红:“娘亲这是怎么的?”
听到她问话,坐在桌边支着头休息的大夫人这才睁开眼睛,朝着顾望舒伸出手来:“娘的月牙儿来了?听你爹说今儿有下人洒了汤在你身上,快来让娘看看,可有受伤?”
“女儿没事的,娘亲放心吧。”顾望舒坐到林思言身边,亲昵的靠在她身上,“方才女儿见娘亲面带忧色,可是有什么事?”
林思言瞧着自家女儿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思虑半晌,到底还是决定让自家女儿多知道一些东西。
遂吩咐心腹大丫鬟扫红同奶嬷嬷秦氏一起下去,在外面守着。自己则拉过一头雾水的顾望舒:“月牙儿如今则该到出阁的年纪了,别家的女儿像你这般大的,已经能掌起府中中馈了。”
“娘!你好好儿的说这些干嘛?”顾望舒一副羞赧的模样。
林思言拍了拍她的手:“你也该知道些事情了,你可知今儿发生了什么?”
见顾望舒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林思言慢慢说道:“今儿寿宴的时候,我接到下人回报,说是清溪那丫头被临海王轻薄了,正寻死觅活呢。”
说到这儿,林思言拿帕子摁住嘴角冷笑道:“临海王毕竟是皇室中人,我不敢怠慢,同老夫人一起急匆匆的来到荷香院,你可知为娘看到什么?临海王晕倒在地上无一人扶起,那顾清溪披着一件单衣在那里哭哭啼啼的。院子里下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凭我和老夫人怎么遮掩也是无济于事!”
顾望舒蹙着眉看向林思言:“临海王是怎么到后院的?荷香院同前院正堂可隔着不少的院子,没人带路的话,怎么可能就这么恰好到荷香院?而且,临海王又怎么会晕倒?”
“若是能找出这带路的人,为娘也就不愁了!”林思言按着额角头疼不已,“娘亲找府医看过,临海王只是喝醉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当时看到的人太多,根本不好遮掩过去,如今只看临海王那里是个什么说法了,若是……那清溪的名声也就没了。为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因着这件事连累到我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