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

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就来了学校。来人叫高杰，就是戴院长的学生。三十出头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灰色高领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皮衣外套。头发短短的，配上刚毅的面庞，显得一脸正气。不知道的肯定还以为他是一名便衣警察。

此刻的何书亦和高杰相对而坐，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高杰像审犯人似的死死盯着他，一动也不动。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何书亦很不适，可是又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也不能表现得很怯懦。便抬头坦荡荡地和他对望着。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高杰就像确认了什么似的，整个人放松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

“你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一说吧。”高杰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递给何书亦。何书亦摆摆手，说自己不抽烟。他也没说什么，就自顾自点燃一根抽了起来，等待何书亦的叙述。

何书亦只好又把昨天重复了好几遍的事情经过再说了一次。

听完以后，高杰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你监护人来了没？”

何书亦被高杰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得有些懵。也只是片刻就摇摇头回答：“没有。”

“那张纸你带了吗？”高杰继续问。

“带了。”何书亦说着掏出纸，递给了高杰。

高杰接过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何书亦。

“这纸是打印的，没办法对照笔迹。这人很聪明。”

“你们班有监控吗？”

高杰把烟头掐灭，对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