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雨水从天而降,无情打在孙冰颜精心准备的薄裙上,寒意侵袭整个单薄的身躯,意识到所有根源在于司徒百百,悲愤的怒火与冷冰冰的雨水交集,倒不觉得寒冷,有的只是恼怒之痛。
......
下了一天的大雨将所有人死死困在宿舍,韩以沫趴在柔软的床上,百般无聊翻阅着网上的八卦新闻,手里还握着吃剩一半的苹果。
霍地,司徒百百的手机铃声响起,同时终结这该死的沉闷气氛。
“喂!”放下手上的2b铅笔,司徒百百划动接听键。
“百百,是我。”手机那头,传来凌焕澈独特的声音,不愧是歌手,低沉声线中透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性感迷人。
“哦!什么事?”
司徒百百又拿铅笔捣鼓她画了一个小时的复杂图案,懒惰的语气藏匿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当下没有任何事情比她完成这幅画来得更重要。
“我明天和后天休息,不如我们见个面吧?我的朋友他们想见见你。”
凌焕澈温柔的话语中总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他在害怕她的无情拒绝。
总觉得他们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以前的司徒百百虽偶尔冷酷,但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用来掩盖内心的痛苦而制造的面具。
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都是他不可替代的回忆,在他心中,她的地位无人能及。
难道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
“你的朋友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不认识他们。”
果然,如他所料。
“没有,他们也没通告,大家就约在一起,正好有跟他们聊起我们小时候,他们就很好奇,想着大家见个面而已,他们是我的队友......”
凌焕澈懊恼的敲打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的语无伦次感到懊悔,把小时候的事情跟别人分享,这下百百该恼死他了。
“一定要见面吗?”
勾画图画的最后一笔,司徒百百心情顿然见好,欣赏佳作之余不忘拿给韩以沫点评。
“嗯!可以吗?”
一道雷鸣闪电的光影透过窗户投入宿舍,震耳欲聋的声音随即蔓延,恰恰掩盖对方压抑不住的兴奋之音。
司徒百百吃惊的瞄了眼玻璃窗外的情况,源源不绝的倾盆大雨俨如一只会吃人的大怪兽,欲把整座宿舍楼的人淹没在它肆虐挥洒的雨水里。
“打雷了,先不聊了,你把地址发在我微信上吧。”
说罢,匆匆挂了电话,毕竟安全防范意识还是得有。
“谁呀?如果是无聊的人就不用理他了。”
韩以沫一口咬下苹果,吧唧吧唧奉上自己多年来储存的必杀心得。
“凌焕澈。”
司徒百百是个实诚的人,许是跟家教有关,毕竟家风严明,她不屑于说谎。
“哦!凌焕,什么?你刚刚说的是谁?”
韩以沫激动的从床上弹起,嫌弃的扔掉还没吃完的苹果,屁颠屁颠奔到司徒百百跟前,紧紧捉住她的双肩,一双自带美颜的杏眼圆溜溜瞪得出奇的大。
“凌焕澈啊!就是上次给你演唱会门票的人。”
反手甩开她的禁锢,司徒百百重返个人的书桌,擦掉自己觉得不太满意的部分。
“omg,实在是太震撼了,你让我撸撸,这么说来,你上次提起凌焕澈不是因为他的身上喜欢他,而是凌焕澈就真的是你的朋友?”
回想当日演唱会的种种,司徒百百的确说了奇怪的语言。
还有前排座的门票,那可是要连夜排队辛苦才能得来vvip特权票,司徒流千还睁眼说瞎话式的糊弄她的视线。
这么说,行骗的人中连司徒流千也陷入其中?
怪不得当日那小子说话结结巴巴的,如今细细想来,必定存在猫腻。
想到被两姐弟像玩风火轮似的将她玩得团团转,韩以沫的拳头莫名有种痒痒想找人揍的冲动。
“我们很早就认识。”
司徒百百也不打算深讨这无聊的问题,她关心的点在于自己在于画作还没完成。
得加紧时间完成才行,十点钟必须准时上床睡觉。
“司徒百百,我掐死你,早知道让你替我要个签名。”
尔后,韩以沫化身母老虎直接扑向前方不懂珍惜哥哥,还吊儿郎当的司徒百百。
“你掐死我就没人带你去要签名了。”
听司徒百百一席话,韩以沫连忙刹住手,当机立断改为环抱,“这么说,你带我去见哥哥们?”
“嗯!”司徒百百只回应了单调简短的语气助词,在韩以沫听来却是十分美妙。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粉的爱豆跟我的闺蜜恰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