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蹙,大大的问号刻在额间竖纹中,她无法贸然猜测此人的目的,只晓得这家伙必定是有预谋性的。
“我绝非爬墙进来,是用爷爷给的钥匙开门进来。”
南宫夜眼波一转,大写的无辜便溢满双眸,肆无忌惮的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做着最冤枉的表情,竟有一种该死的可爱。
司徒百百虽是认同他的可爱,显然不吃这套,源于这家伙话中错漏百出,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懵谁呢?我爷爷回老家了,三个月后回来,这么说他会分身?”
越想越不妥的司徒百百加重了力度,南宫夜吃痛吼叫过一声,幸亏他倒是老实,她才没有进一步采取行动。
“是真的,其实我很早就认识爷爷了,是他告诉我你家的备用钥匙就藏在门口地毯下面的第三格瓷砖里,那个瓷砖是可以移动的。”
南宫夜一口气解释事情来龙去脉,也不给予她反驳机会,总之噼里啪啦讲完后,他从她眸中看出一丝半信半疑,并且钳制他手的力量也持续减弱。
千钧一发间,南宫夜捉住她的漏洞,他巧妙运用一招“金蝉脱壳”,顺利从她的钳制转化成反制止。
“是不是有病?还不放手?”
“不是你先捉我的吗?”
“难道刚刚在我后面捉我手的人不是你?”
一向镇定自如的司徒百百还是少有的感到胸口郁闷,一股闷气堵在心口,喘不过来也挥之不去。
“我只是不想让你抓自己的头皮,这得多疼。”
南宫夜收敛了玩笑,萧然严肃,虽如此,她还是从中瞧出十分的认真,并无半分虚假。
恍惚的关心让司徒百百微微错愣,恢复神智后,她一把甩掉他的手。
“说,你怎么会认识我爷爷?”
她下意思用身体挡住屏幕上的信息,并且欲盖弥彰的关掉显示屏。
南宫夜倒丝毫不纠结这个问题,只盯着她凌乱的发丝,眼底闪过微妙的心疼。
“是我一朋友介绍的,我一直对中国武术比较感兴趣,但是找来找去都找不到正宗的师傅传授,后来朋友跟我说起了爷爷,就抱着希望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还真让我发现了宝藏,然后我就恳求爷爷收我为徒,初始他还不同意,后来还是被我的诚意打动了,若是你不信,可以打电话给爷爷。”
一段滴水不漏的解释暂时让司徒百百卸下一级状态的警报,话虽如此,她还是将信将疑,多留个心眼总是对的。
“为什么我没见过你?也没听爷爷提起过?”
这世上坏人很多,小心驶得万年船,更何况现在这个家只有弟弟跟她在,万一放了贼人入内,岂非引火自焚?
“是爷爷说要保密,他怕你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我每次都会趁你不在家时才偷偷过来,你也别怪爷爷了,好吗?”
这一反客为主的说辞瞬时将司徒百百的节奏带偏,他说得诚诚恳恳,眼神没有闪烁,看着不像撒谎。
这个一眼望穿底的家,倒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他去偷去抢。
“好,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的出现意欲何为?”
司徒百百自带讽刺嘴角一勾,怼的他毫无反驳的余地。
“这个嘛!”
他故意将脸贴近,温热的呼吸便飘至她的脸上,仿佛晕染了一层酥软酥软的迷醉。
司徒百百又是直接一巴掌将其推开,随后一记白眼警告。
“今天我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小舅舅的网球。”
他不打算隐瞒,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话题,所以无需隐瞒。
“网球?”
这一说还真给她整懵圈了。
“那天你跟我小舅舅比赛的时候输了,他不是给你一个破旧的网球吗?”
南宫夜耐心的试图帮助她勾回记忆。
经过这么一提醒,残缺的记忆碎片便如潮水般涌进大脑神经,她才恍然醒悟,环视着自己整整有条的房间,最终目光定格在床底。
老实说,这球被她放在背包里已经很久了,昨天在翻背包时才发现,一个不小心就掉在地上,然后它自个又滚到床底,见没啥作用,她也懒得去捡。
“呐,在那里!”
司徒百百伸手一指,干脆往椅子上坐下,彻底表明自己不会动手的坚决态度。
望着她暗自得意的小傲娇模样,南宫夜嘴角含笑,灿若繁星的眸赤裸裸只管盯着她看,一副望穿秋水的诗情画意,带光的眸色不带任何假装的修饰,竟一刻不想从她身上抽离。
“喂?捡完就可以滚了。”
见那人无动于衷,司徒百百不得已善意提示了一下他。
“哦!我忘了......”
南宫夜又给她整出蛊惑人心的笑容,司徒百百脑中莫名浮现网球赛那天,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傲王者气场,到目前为止,实在无法将二者相结合。
这人,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