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人鬼鬼祟祟的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他的外形跟走路姿势有点像……焕澈哥哥吗?”
“你在开玩笑吧?焕澈哥哥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我就是说外形有点像,又没有说他是!”
“快走快走吧!”
干净的街道萧条清冷,偶尔才有几辆零零散散的车子从马路经过,时不时冒出几名过路行人。
那段来自小女生间的对话,毫无疑问尽数传入凌焕澈耳中。
身为公众人物,为了避免被粉丝认出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只能被迫乔装一番。
一身清新少年风格,头戴黑色渔夫帽,再加上口罩与墨镜的混搭,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他不断来回东张西望,如同惊弓之鸟快步前行,终于在一间略显陈旧的武馆停下步伐。
武馆门外牌匾上的“东方武馆”四个金漆大字显得特别醒目,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它”,不管外面世间如何动荡,而此处始终未变。
“你是焕澈哥?”
司徒流千刚从菜市场采集回来,便见到素人装扮的凌焕澈站在武馆外发呆。
之所以第一时间怀疑这位包裹严实之人是凌焕澈,是因为他的包包。
那包包乃当年焕澈哥出国前姐姐送的告别礼,因为比较寒酸,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小千?”
凌焕澈无法确认眼前的翩翩少年是否就是当年的小不点司徒流千,毕竟当年匆匆一别,已过六载。
“对呀!焕澈哥,我是小千。”
见到凌焕澈,司徒流千异样的兴奋。
“小千,你长高了!还越长越帅了。”
重见微时好友,凌焕澈抑不住激动的情绪,摘下帽子和口罩,显露出真容。
一张标准少女爱慕的俊秀面容便映入司徒流千清澈的眸子。
焕澈哥,小时候只觉得他长得好看,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当年的稚嫩少年俨然蜕变,成为一只翱翔于高空的雄鹰。
“对了焕澈哥,你来找姐姐的吧?她在里面,我先把东西放好,你先进去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司徒流千当然晓得凌焕澈此次冒险前来的目的。
“好,那我先进去了。”
说罢,他便忐忑不安踏入武馆大门,以前他倒是常来,当时只觉得来这里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情,因为这里有他想见的人。
可这一次,为何步履沉重艰难?
担心吗?担心百百忘了他?还是担心自己认不出百百?
“什么时候回来的?”
淡漠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下着雪的冬天,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你是爱哭鬼吗?”
稚嫩的声线伴随着淡漠的语调,不声不响闯入耳膜深处。
凌焕澈偷偷抹掉眼角泪水,倔强的别过头不去理会那个突然闯入他范围的家伙。
“这是牛奶巧克力棒棒糖,给你。”
女孩递给他一根棒棒糖。
“我不要!”
凌焕澈脸上写满浓浓的嫌弃,其实这只是男孩子内心深处那该死的面子问题在作祟,并非真的嫌弃她赠予的糖果。
所以当司徒百百收回糖果时,凌焕澈的内心却狠狠抖动一番。
“呐!吃吧!”
下一秒,司徒百百便以常人理解不了的思维把拆好糖纸的棒棒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他嘴里。
那优美的动作极为流畅,压根没给他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
“哭什么?”
女孩冷峻的表情与她那张稚嫩的脸竟意外的匹配。
与漫天飞舞的雪花相较,她身上由内至外都散发出一种高傲的冷漠更为令人寒颤。
恍若天山上迎霜而开的高贵雪莲。
“小,小胖他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还跟子豪他们一起打我。”
在她面前,凌焕澈内心的倔强彻底崩塌,所有的委屈如同洪坝决堤,这一刻,他只想一诉心中痛苦。
“那就把他们揍飞。”
女孩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诉说着她无与伦比的认真,她并未开玩笑,便是从她坚定的眼神判断。
“揍,揍飞他们?”
凌焕澈感到不可思议,眼前这位小妹妹看样子比自己还小几岁,她是哪来的勇气,敢说出这种话来?
“嗯!他们在哪儿?带我去。”
说话间女孩已然起身,摆出蓄意待发离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