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何奚大喝了一声,推开人群站到了少年面前弯腰将他扶了起来。
两个大汉见何奚穿着华丽,已是不敢造次。都城乃天子所在,升斗小民也都有所见识,这百乐楼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都可以见到,两个大汉也是常在这里行走,闻言虽住了手,但并没有离开。
何奚将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少年交给玉翘扶着,自己看向两个大汉,她个子虽没有他们高,可是身上气质卓然,反给人一种压了他们一头的感觉。
其中一位大汉弯腰抱了抱拳,说道:“小公子有何指教?”
何奚自进了这百乐楼可是一点乐子都没找到,无论是眼前的殴打还是刚刚看到的畸形人,都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难道古代人就凭此取乐?是娱乐项目太单调了?
她强忍着怒气道:“刚从你二人嘴里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你二人哄骗这孩子不成,反而恼羞成怒,是也不是?”
那二人听何奚语气不善,心知此事不能善了,对视一眼,一脸决然。
何奚暗自蓄力,还道这两人不好对付,却见那两个七尺高的大汉“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齐齐道:“小公子莫恼,我二人也是生计所困,不得已而为之。”
何奚本还打算将二人打一顿算作教训,虽不能教他们弃恶从善,好歹可以有所收敛。谁知这二人圆滑的很,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这却叫何奚不好意思动手了。想必二人平日里这种活计也没少做,自己摸索出了最有力的应对技巧。
何奚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对这时代的大流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也不与二人纠缠,怀着一肚子闷气领着扶着少年的玉翘打道回府了。
姜列山本坐在院子里品茶,见日头微斜,何奚却领着玉翘和一位陌生的少年回来了,略有些惊讶,忍不住调侃道:“我还以为这天不黑你是不会回来了呢。”
何奚本憋了一肚子的气,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指导玉翘将少年放到厢房,看着少年的伤满目忧愁,突然开口问玉翘:“这府里可有存药材?”
玉翘摇了摇头,说:“玉翘去请大夫。”
何奚心道自己好歹算半个大夫,好在自己以前因为对中医感兴趣曾选修过中医学,遂写了一张药方给玉翘,叫她去抓药。谁知玉翘看了药方,疑惑道:“小姐,你这写的...是字吗?”
何奚猛地一拍脑袋,险些忘了,这里已经不是原本的时空了。
被何奚白了一眼的姜列山显然受到了刺激,何奚不理他他却偏要凑上来,在门口已经站了半天却没有被主仆二人发现的他幽幽道:“小奚儿,我可以救他。”
姜列山本是个淡漠的个性,醒来后本以为除了那件事再不会有什么能让他上心,偏偏最近像是着了魔一般,总是忍不住关注她。不论是以前还是醒来后,他都是没有经历过情爱的,此刻不懂这些倒也怨不了他。
沈践深只觉得有一股温暖的热流顺着四肢百骸的经脉,一点点将身体里的损伤修复。这感觉,就像是在母亲的怀抱里,舒适极了。
沈践深虽觉得舒适极了,可隐藏在他体内的那股黑气却被这力量追得四处躲避。一个周天下来,虽未被给沈践深疗伤的姜列山发现,却也是耗损了大多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