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文奇怪,“你和我一样大,为什么那些年代的事我不知道,你会知道?”
“这和年龄无关,这和智商有染。”
黎慕文给怼的没有话说。
只能继续:“爸爸比妈妈大好多岁,特别会宠人,他的脾气好,从来不打我,但他总是很忙。妈妈很漂亮,很有气质,但是脾气很急,小时候我不听话常常被她打。那时候我期待春节,爸爸会回来,有他在妈妈打我他会拦着,会给我带好吃的,所以我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直到有一次妈妈骑自行车和我出去玩,一不小心摔倒了。”
“然后呢?”
“她用胳膊给我的脑袋当了垫子,我们摔倒的地方是很不平坦的石子路,走在上面都不舒服,更别说摔倒了。再后来,我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
就这么一路聊着,温晓光见到了那张照片。
黎慕文问:“像吗?”
温晓光摇头:“不像。”
不是假话,是真的没什么相似。
“那看来这束花,不是她给的。”
确实有一束白色菊花,缠绕的丝带静静悬挂。
温晓光也献上了花,“我没有见过你母亲,但其实很想见她。”
黎慕文说:“是因为从孟姨和爸爸那里听来的文留香,很完美吗?”
“你说她脾气不好,我觉得很真实。至于完美,我从不奢望别人完美。”温晓光缓缓说。
黎慕文有些没大听懂。
她弯腰擦了擦那张被灰尘吹染的照片,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对任何人抱有道德抑或行为洁癖的期望,这世上所有的灵魂都半人半鬼。”
黎慕文白了他一眼,“怪不得孟姨和我爸都喜欢你,你就爱跟他们说一样的话。”
温晓光微笑着,“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等你知道了,你就会体谅你的父亲。”
“你跟我一样大好不好!”黎慕文强调着。
温晓光也不反驳,“我走远点,不偷听你讲话。”
“你不跟我讲讲那个叫文留书的人吗?说不定我妈想听。”
他选择拒绝了,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黎慕文大概是说完了,然后跟着他一起出了公墓。
“刚刚有一句话我说谎了,孟姨和我爸喜欢你,是因为你能赚很多钱。”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温晓光不可置否,“不过你没说谎,我跟他们说一样的话也是重要原因,相互之间可以沟通,所以才能狼狈为奸。”
黎慕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我问你,钱就那么重要吗?要是我,我肯定不把钱看的那么重,每天就工作工作工作的。”
温晓光说:“人们对我们这些相对有钱的人有误解,尤其是你们这些慢慢开始长大的人,老觉得我们是把钱看得最重的人,但拥有多少和是否看重是两个概念,它们容易混淆且常常被人混淆。实际上,我们反而不那么看重金钱,因为我们拥有,真正看重它,视它如命的,是一部分没有钱和有些小钱的人,它们需要金钱来证明他们更优秀。”
“胡说八道。”黎慕文翻了个白眼。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以后会知道,举个例子,如果有人给一百万,让人跪下叫爸爸,我敢保证一定有人愿意,而且很多,但你觉得我愿意叫吗?所以你说这是看重还是不看重呢?”
黎慕文陷入了混乱之中,“成年人的世界好复杂。”
“本来也不简单。”
“你厉害,我承认你可以当我爸爸的领导!”
温晓光无语,好像你不承认有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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