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话里带着讽刺说着。
常琛本来要送到嘴边的酒,突然看到李治出现,先表示诧异,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顺手把拿在手上的酒杯朝他这扔来。
哐当
杯子打在牢门上。
李治见拐角后的狱卒想要出来,被他制止住,这货又不会穿墙出来,没什么好怕的。
就是要看这种你来打我呀又打不着的样子。
常琛见杯子没砸到李治,气得五官都扭到了一块儿去,如果这时把他放出来,很有可能要弄死自己。
“下三滥的手段,要不是你爷爷心直口快,怎么会中你的套。”
常琛说完,转着眼珠子道:“这牢房你都来去自如,看来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谁?”
李治见他这么说,露出一副贱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常琛走到牢门前,咬牙切齿对着李治。
“不过话又说回来,分明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怎又是我给你下套?你老子养了你这么个蠢货,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李治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这个血霉的意思。
反正长安城来来往往这么多外国人,外来词汇也多,一个两个不懂也很正常,只听前半句也能明白这句话的灵魂。
常琛突然穿过牢门间隔的空间,想要伸手出来抓李治,被他往后退一小步就躲开了。
这样子真是好怕怕,就好像他是动物园的游客,他们好心的冲着困兽扔各种食物。
比如香蕉,苹果,葡萄,甚至还有坚果...
然后在一脸焦虑的冲着困兽喊着“快吃啊,快吃啊!”
可猛兽是食肉动物,那种隔着围栏想要把游客撕烂,却又碰不到他们的愤怒感。
眼前这个常琛就是这种感觉。
“跟薛万彻是挚交,想必你老子也不是那轻浮之人,怎么就生出你这窝囊废来,还敢称是薛万彻门生,耻不耻,隔着牢门怎么打到我?你得出来才能打到。”
常琛听李治这么说,已经是气得不能在气了,恨不得想拿自己头撞在牢门上才可解气。
“不多时日,小爷我会出去的,到时候让你...”
李治听他又说这句话,嫌他啰嗦,上前使劲呼一巴掌在他手背上。
“嘶...啊...”
常琛赶紧把手收回,不停揉搓着手背。
“断子绝孙的短命鬼,还敢对爷动手,在这长安城,谁人不知我家与武安公的关系,如今他门生被奸人陷害入狱,若他袖手旁观,岂不被人耻笑!”
李治听这货说得实在是搞笑,如今薛万彻听到他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行啦,少这儿吹牛放屁了,你还不如求求我,没准我心情好了就给你放了。”
李治刚把话说完,见常琛“呸”的一声,吐了滩口水出来,差点吐在他身上。
这傻货,愣是要给他多在里面呆一阵子才好。
这时拐角处突然窜出来个大理寺卿,见他面露惊恐。
“陛下,可有伤着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该死,何苦费与他费这等口舌。”
李治摆摆手:“无妨,无妨。”
常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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