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好像是从这凤南宫里散出来的。”阿栩悄悄趴在墙头探头探脑,拉着沧辰的袖子示意他伏底一点。
沧辰不明白为什么不捻个隐身决或者穿墙术:“阿栩,你看你修的仙法现在是不是刚好可以用上呢?”
葭鹤儿:“……”
葭鹤儿松开他的袖子,捻个决,轻飘飘下了城墙,回头又憨憨地挠挠头:“一时忘记自己是个神仙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凤南宫,如若葭鹤儿猜的没错,这凤南宫必定就是百姓口中南娘娘的所住的宫殿了。
葭鹤儿和沧辰径直走向主宫殿。不知是不是他们自己心内的暗示,葭鹤儿总觉得这主宫殿的花朵开得比外面更加绚烂。
大殿的金柱缠绕了好些翠绿的藤蔓,边边角角也生出了许多不知名的粉蓝花朵。
“这些花草好像比外面的更茁壮些,而且居然连阳光都不需要了。”葭鹤儿不免诧异。
吃惊之余,葭鹤儿见到内室帐中走出一女子。
那女子虽生得标志,但眼尾细细的皱纹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显得格外违和,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
那女子瘦得很,鹅黄的长衫挂在她身上显得女子的身形更加单薄,弱柳扶风般仿佛风一吹便倒。
“咳咳……”女子歪歪倒倒,扶向墙边,而那些植物却自动伸展出枝叶,供她搀扶。
“婵儿……咳咳……”那女子唤门外侍女,可半天也不见有人出现。
过了好一会儿,那女子实在支持不住,瘫在了地上,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琉璃香炉,闹出了点儿动静,门外才传来声音。
“婵儿不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吧”门外进来一个悍妇般的嬷嬷,直冲冲走到女子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说南娘娘,您能不能消停点儿,不要今天打碎一个茶碗,明天就摔破一个杯子的,行吗?”
那嬷嬷生得一副尖酸模样,说话也是一副刻薄的语气:“南娘娘,我的南娘娘,您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福星吗?”
她粗鲁地拉扯着南烛,南烛单薄的身子好像快被她扯散架了。
“您看看,您除了空有一个王后的名分,您还有什么?你拿什么跟我们贵妃娘娘比?”
葭鹤儿在一旁简直要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掴那嬷嬷。
还好沧辰脑子清醒些,连捞带抓将葭鹤儿带了出去。
“沧辰你作甚?”葭鹤儿正准备动手,却被沧辰拖了出来,内心属实不悦。
沧辰也不急,淡淡地说:“我们不可插手凡间之事,恐引来变数,到时不会收场。”
“什么变数不变数,我都还是个将死之人,怕什么变数。”
听葭鹤儿这样说,沧辰愣了一楞,接着也就由着她使仙法给了那刚出门的老妪绊出个狗啃泥。
“你刚刚有没有听见那老妪喊那位女子确实是南娘娘。”葭鹤儿看着那可怜人,不由疑惑:“可是百姓不是尊南娘娘为破解大旱的福星吗,怎会造受这样不堪的待遇?”
“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边岚吉和银涯也打探回来了,四人急着分享线索,却无人发现跟着他们回到客栈的一个黑影。
“蝠羽花……找到了……”
……
“这个国王不在自己寝宫,也不在妃子的寝宫,居然大半夜跑去国师的住处。”一回来,岚吉就急着与他们说自己查到的线索。
“这国王该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岚吉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银涯可能觉得靠岚吉来讲是讲不到什么重点了,不轻易开口的银涯居然开口讲话了:“我们跟着国王,发现他和那国师正在研制一种奇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