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泰辰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原本熟悉的酒店房间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正站在一片农作物中间,从外观上看,这些农作物好像是玉米。
记得当初他第一次来米国出差,就曾在一位同事的带领下去过一处农场,摸摸猎枪,打打野鸭子。
他记得当时在那个农场里,看到那玉米田的规模,一片连绵不见尽头的景观还是挺让他印象深刻的。
而眼前的这一片玉米田,虽然跟他记忆中的不同,可也足够宽广了。
环顾四周,看色已是夜晚时分,一轮满月正高挂空中,月光要比平常的要明亮。
身边的玉米稻子个头,每棵都比自己个高。透过玉米稻子之间的缝隙往外看,余泰辰能依稀看到玉米田的外面似乎是一片不大空地,空地上有一些似乎是用来当做光源的火堆,和一些不明的低矮杂物。
余泰辰发现自己竟然能在这夜晚昏暗时分看清周围的一切景物。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光源不足,他却能看清物件的颜色与轮廓,整个环境反馈到他感官时,他又能清晰地感知到现在的确就是夜晚。
这时一阵热风吹过,一股浓烈腐臭味吹到他鼻子下。
一种由湿泥土加上烂掉的植物,和某种动物尸体腐烂后的气味混合而来的臭味,刺激得余泰辰受不了,弯腰张嘴欲吐。
“呕嗯哕”
可他干呕了好一会,也只吐出了一些积在嘴里的唾液。
余泰辰擦了擦嘴,环顾着四周,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眼前这副最为奇特的“景色”。
在他眼前,有一个界面。
严格来,他从一开始就看到,只不过这周边的环境实在是与他熟悉的酒店房间相差太大,注意力一开始就分散开,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好好查看这个界面。
这界面如同刻印在他的视网膜上一般,无论他看向哪里,都能看到它。界面的相对位置总是保持不变,仿佛是以余泰辰眼睛的某一个点作为坐标系来固定自身。
界面上的信息并不多,十分简洁,朴实无华,只有几个图案和数字。
界面的左下角,并排着四个不同的人类头像,他余泰辰便是其中一个,剩下三个则是余泰辰之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个短棕发的白人男性,一个长发的黄种人女性和一个戴眼镜,几乎光头的黑人。
在这四个头像之上,还有一个类似卷轴的图标。卷轴图标旁有一个数字,此时正显示为5。
而在界面右下角,则有一个由四个菱形方格拼在一起的大菱形组合,每一个菱形格子都显示为黑色,暂时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而在这个大菱形的旁边,有一颗光点,一闪一闪缓慢发着微光郑
除了左右下角的两处图形给出的信息外,整个界面再无其它标识,或者一丝多余的装饰性纹路与图案。配合上这个界面本身正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即使它位置固定地出现在余泰辰眼前,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视野。
“这是个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的突然出现的界面,余泰辰感到一阵迷惑。他下意识地伸手往眼前的界面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摸着。
可经过无数游戏与网文熏陶的他很快反应过来。
“界面?系统?不是等一下,我不会穿越了吧?!”
余泰辰没想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穿越了,还给了这么个不知有何用处的界面。回想自己一生,就是很普通的普通人,为什么自己好端赌,穿就穿呢?
“我是干嘛了我去,怎么突然就选我等等,那盒子”
他想起来了,那个被他带回房里的黑盒,也想起来在失去意识前,那无边黑暗侵蚀自己的场景。
“我贩剑啊”
此时余泰辰心中那叫一个悔,悔自己手是真的多,干嘛要拿那黑盒,干嘛要去摆弄它,现在好了,穿了。
对于穿越,余泰辰并没有什么特殊好感,毕竟他自己有喜欢的工作,有稳定的生活,他并无太大抱负,目前的人生他已经满足了。
当然如果弟弟没有出事,那就更好了。
“这个界面,还有这头像,我怎么越看越熟悉,而且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游戏的界面?”
身为游戏杂志的记者,余泰辰每年接触报道的游戏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款了。凭借经验,他直觉这或许是某种“组队对局”类型的界面。
可看出这是个游戏界面不难,难的是,游戏本身是哪一种呢?
所谓“组队对局”类型,简单一点的解释就是,多人组队开房间,每一场游戏都是新的一局的类型。
余泰辰看了看那4个头像以及位置,心想:“这不会是求活之路或者战斧:鼠疫那种吧,这界面布局有点像啊。”
不过他也清楚,穿越这种瞎掰的事情都发生了,或许这个界面就是随便弄弄,并没有跟现实世界哪一款游戏挂钩。
“真这样就好了,什么尸潮鼠群我真吃不消啊。”想到敌人那汹涌不断的画面,余泰辰只觉头皮发麻。
可这样一来就解释不清楚,他心中的那股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余泰辰挠了挠头,使劲回忆,还是没记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余泰辰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好像有什么正硌着手掌心。
摊开手一看,一个类似丸子的东西,正一闪一闪发着微光。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