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拜见长辈,确实是自己理亏些,映姿连忙陪上笑脸:“姐姐莫要误会,只因绿荷教我的花样手法,好长时间都没有学会,这不刚刚走到这儿,想起来它的窍门所在,便准备再回去绣上一绣。只知道低头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姐姐、母亲们的身影,顿感无比歉疚,望姐姐替我在长辈们面前多说些好话,能够谅解我的错处。”
彭锦悦努了努嘴,斜了映姿一眼:“想得美,你做错了事情,让我替你圆谎,真是痴心妄想。”彭锦悦伏在映姿的耳边低语,“可别忘了,你只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不属于我们彭家人,这每天吃的喝的,全是我们施舍给你的,你若犯错,必须罚,否者,你就会无法无天,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走,随我过来。”
彭锦悦连扯带拉的把映姿拖到园子中心的河边。
绿荷一看不妙,在后面大呼:“三姑娘,你这是拉我家姑娘干嘛去?她身子刚恢复,由不得你这样拉扯。”
彭锦悦把眼一瞪,破口大骂:“该死的贱婢,滚一边去,主子们的事情还由不得你插嘴。”
转眼,河边到了,映姿预感到她的惩罚是什么。此河虽小,但河水也能漫过人的脖颈,春寒料峭,人在水里根本就承受不了刺骨的冰冷,非大病一场不可。
这个彭锦悦,心可不是一般的黑,映姿想想都能感到全身打颤。
许是那彭锦悦平日里吃得太好了,简直力大如牛,把跑过来帮忙的绿荷一脚踹出几丈远。
绿荷的头可能是着地的时候碰的厉害,立即痛得大叫,双手环住头部,久久不能起身。
映姿有心想去搀扶绿荷,好去察看她的伤势是否伤到根本。
可惜,映姿瘦弱的体格哪能对付得了她,却是自身难保,被彭锦悦硬生生的往河里推,映姿无力反抗,只能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彭锦悦一边推,一边扯开映姿的手。可映姿不傻,早就做了预死奋争,亦或同归于尽的打算,既然不能安全脱险,也要让她尝尝跳入河水的滋味。
彭锦悦力气再大,也顶不住长期的耗着,最后身子一软,两人同时掉入水中。
就在这危急时刻,映姿感到有一只手把她从水里迅速拉了出来,等映姿擦拭干净脸上的水,定睛看过去时,那人只留下奔逃似的后影。
映姿来不及细想救她的恩人是谁,赶紧爬到绿荷的身旁,托起她的头为她轻轻按摩。
还在水里的彭锦悦可就倒霉了,脸部正对着水,连连喝了好几口,嗓子眼被呛的差一点没背过气去,幸好反应敏捷,及时挣扎出水面。
映姿虽心系绿荷,并不能掩饰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彭锦悦比她更为不堪,面如死灰,身子抖颤得几乎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尽管如此,身体上的不适并没能封住彭锦悦的嘴:“你、你这个贱、贱女人,胆敢、胆敢对我下手,我、我……”
彭锦悦实在憋不住打了几声响亮地喷嚏:“我、我是不会放过你、你的,我要让、让你付出双倍、双倍的代价。”
紧接着,彭锦悦大叫,“母亲,救命!母亲,救命!”
这一嗓子,把正在品茶的王氏她们都给惊扰到了。她们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吓了一跳。王氏心疼的嚷嚷起来:“儿啊,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来人,快扶着姑娘回房换衣服!”
赵氏也装模装样起来,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小乖乖’、‘小宝贝’简直喊得让人全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