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因为木老头走前说的那几句有点不安,踌躇着不敢上前,“他爹,你别听爹说的,我对慈丫头,那就是当成自己的亲闺女疼,可舍不得她委屈半分。”
“我这么多年,怎么对慈丫头的,你也是看在眼里,他爹,你可不能因为公爹几句话,就不信我。”说着,余氏伸手掐了一把木慈,让她说句话。
木慈没防备,被余氏掐了个正着,才刚要说话,就看到余氏被沈大郎抓住手,只喊疼。
“大郎呀,我是你岳母,你可不能对我不敬,你轻点,我这手要被你捏断,哎哟,痛痛痛。”余氏疼的脸都扭曲了,止不住喊疼。
沈大郎,“岳母,抱歉,小婿没注意这是您的手,小婿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故意掐阿慈,阿慈,你把手臂伸出来,看看是不是被掐青了?”
木慈忍着笑,看着余氏被沈大郎修理,乖乖的撸起袖子,手腕上被余氏掐紫的伤痕。
“没事,这点小伤,许是娘看错了掐错了人,沈大哥,你放了她吧。”木慈说道。
沈大郎倒是依言放了余氏,不过木昌却没放过她。只见他朝木慈沈大郎道,“慈丫头,爹有些口渴,你跟大郎去给爹端些温水来。”
木慈和沈大郎依言走了出去。
接着又朝准备偷偷挪出房门的余氏道,“律哥儿他娘,你留下,我有些话跟你说。”
余氏被木昌叫住,不得不回来。
余氏脸上腆着笑,问道,“他爹,有什么话,你就问呗,干嘛吧慈丫头他们支出去。”
木昌蓦地将手边土碗摔在地上,“说!慈丫头怎么会嫁给沈家大郎,你是怎么逼她的?”
余氏吓得一个哆嗦,支支吾吾道,“他爹,我,我哪有逼她,这不是你们父子俩伤重,家中银钱又花光了,是慈丫头自己看不下去,将自己嫁给沈大郎的嘛,沈大郎带着媒婆来提亲,我都吓了一跳呢。”
说到最后,余氏就跟找到了借口似的,越说越委屈,就差当场指天发誓了。
木昌不信她,扭头看向一边的小儿子,“律哥儿,你娘说的,是真的吗?”
木律犹豫半晌,摇摇头,“不,不是,是,是娘准备把姐卖给蔚县王员外做填房,被我姐偷听到了,我姐才找上沈大郎让他娶她的。”
木昌听到这话,气的险些晕了过去,“王员外,那王员外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你竟然还想把闺女卖给他做填房,你这是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啊,难怪爹会说那些话,原来你真没按好心,你这个毒妇,我,我要休了你。”
木昌说着,就挣扎着要下来,只是他伤着腰椎,只能躺着,根本动不了。
木律见状,忙过去抱住木昌身体,“爹,大夫说了,您虽然醒了,但还不能移动,你千万别动。”
“这事儿是娘不对,等你好了,你怎么说娘都成,这时候你要是动了,不就毁了姐的心血吗。”
余氏被木昌吓了一跳,忙跟着说道,“他爹,慈丫头这事儿是我不对,你要打要杀要骂,都等你好了再说,你千万别激动。”早晚都是死,能拖一天是一天。
时间长了,说不定孩子他爹就忘了这事也说不准。
这个时候,可一定要将孩子他爹稳住了,万一惹急了,真休了她,她的律哥儿就成了没娘孩子,还不得被木慈兄妹俩虐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