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举笑道:“这时候他还管不到我,我还是御前的人。之所以清闲下来,是因为最近也没什么事,各地报的都是太平奏章,只怕过了年开春,还要去巡视一番,尤其是黄河,前几天抓了几个贪墨官员,就说黄河去年的河堤不牢靠,明年春天保不准会怎样。虽然派人去视察了,但此时隆冬时节,也没办法做什么补救,只能提前预防些,真的发了大水,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但我于河工方面又不擅长,却也未必就能派了我去。”
傅秋宁点头叹道:“一条黄河,养育了华夏儿女,却也不知为那两岸人民带去了多少灾难。唉!都说当日大禹治水,怎么就没好好治一治这黄河?若是能永绝后患该多好?”
金凤举笑道:“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类既然已经是这凡间的主宰,若是没有些天灾人祸,岂不是违了天道循环?”
傅秋宁忙摆手道:“罢罢罢,咱们再说下去,就该参禅了。刚刚我问你烈亲王的动静,你还没说呢。”
金凤举冷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他之前装了好一阵子的乖,皇上言语间也流露出颇为欣慰的意思。只是如今皇上这一病,我看着他倒是有些不耐了,也是,做了个储君,倒比从前更束手束脚,他哪里能甘心?”
“什么?皇上病了?”傅秋宁吃了一惊,却听金凤举摆手道:“不妨事,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御医说三五天就好,这些日子我们也不用上朝。一旦有什么事,命令都往太子那里报,你看着吧,他必定不甘寂寞,只不过这却和咱们没什么相干。是了,再过些日子,京城里就有大集,卖各种年货,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傅秋宁眼睛刷的亮了,点头道:“好啊,这还有什么不好的?谁愿意成天关在家里?你可要说话算话。”说完金凤举再三保证,看见傅秋宁露出开心笑容,他不由得也十分欣慰。
腊月初十就是京城大集的日子,这天一大早,傅秋宁就起来了,先送了金凤举上朝和孩子们上学,接着就梳洗打扮,一边和雨阶道:“今儿我就不带别人,只带着你一起,过了年开春就是婚期,你看中了什么,该置办的就置办上。钱不够了我给你添。”
雨阶红着脸道:“有什么准备的,我只是个奴婢,他们家又不是不知道。”话音落,却听傅秋宁正色道:“什么话,就算是奴婢,也是和寻常奴婢不同的。你不用多说,只管跟了我去,就算我没钱,勒索爷几个钱也是应该的。是了,最近有没有再生出什么事?这首饰匣子什么的,没人乱翻吧?”
雨阶笑道:“许是之前震慑住了那内鬼,这些日子都没动静了。奶奶,这事儿真真奇怪,你说她们会是冲着什么来的呢?奴婢思来想去,都觉着百思不得其解。”
傅秋宁冷笑道:“管她们冲着什么来,总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是。”说完看了看镜子里的容颜,便满意点点头,站起身来,剪枫早拿过一袭绒毛滚边儿的绛红绣着芙蓉缠枝的长袄,还有下身的薄棉裤和一袭水红绣着合欢花的百褶裙过来,帮着傅秋宁换上了。又把一袭带着帽子的狐狸皮大氅给她披在身上,捂得严严实实,自己端详了端详,便笑道:“这下好了,奶奶总不用挨冻了吧。”
“哪里就冻着了,都是你们蝎蝎螫螫的。”傅秋宁笑着说完,自己在镜子里转了一圈,也觉得很满意,不由笑着道:“若是让几个孩子知道我跟着爷出去逛了,不定怎么恼呢,只是也没办法,这大冷天儿,又没有侍卫,带上那么多孩子,一旦照应不到,兴许就是大祸。若说带一两个倒也使得,只是带谁不带谁?与其那时让人说爷偏心,倒不如谁也不带好了。”
剪枫和雨阶都笑着称是。又见傅秋宁一拍巴掌,哎哟连声道:“是了,回来时我也正好去瞧瞧玉娘,从她怀孕了到现在,我竟没见过她。你们每次传话都说她好,今儿我必要亲自见见才放心。”说完剪枫和雨阶又笑了,摇头道:“奶奶真是多心,谁敢拿这事儿来蒙骗您呢?如今那孩子都会踢人了,玉娘也不像之前那样害口,能吃着呢。上次带去的酸枣糕,一口气吃了六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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