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精芒一闪,仰视天空,飞鸟蝉鸣,似在洞察一个秘密。
庞德公站立门前,看着拎着礼物,站在门外的庞统。
“谋天,谋地,谋人,在乎心中取道,谋天者为帝,谋地者为略,谋人者为士。该到你们三人远行选主历练的时候。”
庞统知道,叔父不喜欢自己,作为晚辈送点东西,也在情理,为此,还没来得及回酒庄,这份心意,他也不领受?
人转身朝酒庄走去,跨进门坎,急往西阁楼而来。
迎面看到一婢女手持托盘,垂头走过,禁不住停下询问,“貂蝉姑娘最近可好?”
女婢啜泣,仰起头,庞统惊诧,貂蝉?
此刻,沉鱼落雁的容颜越发憔悴,手抚裙衣,我见犹怜。
“怎么会这样?姑娘在做下女吗?”
当即拉起貂蝉朝正厅走去,已经听过姑娘叙述,她已经做下女半年。
厅堂前,婢女珍珍匆忙跪拜,见到身后的貂蝉及庞统的脸色,禁不住身躯颤抖,夫人要倒霉了?
巍然站立桌前的甄脱,赶紧随四名婢女跪拜,“四世三公”的郁闷犹在,庞统已经愤怒极致。
“为何貂蝉姑娘做这种下贱的活,炫耀甄家高贵的门坎吗?”
就没听说,如此美貌的佳人,娶来当老妈子的,虽然貂蝉软硬不吃,他也没想到,会在家里沦落到这地步。
面对怒斥,甄脱却不紧张。
“夫君所命,貂蝉姑娘认可。”
什么?
他定的?
庞统要气晕了,不过一句气话,怎么还来真的?
看到发愣的庞统不语,甄脱却慌张了,闻到空气异样的味道,甄家对这种熟悉的气息非常敏感。
“是甄脱之错,请夫君责罚,请貂蝉姑娘回屋换衣,即刻恢复以前月钱。”
两侧婢女跪拜,站起搀扶貂蝉往门外走,片刻,一身粉纱裙衣的婀娜美女,重现眼前。
庞统面色缓和,这事怪甄脱吗?
想起数月前,曾亲口说过的家法,原以为经过警告后,貂蝉会自敛,没想到还是很懒散,宁做下女,也不去酒馆卖酒。
“此事不怪夫人,家法还有效,只是对貂蝉姑娘略宽容些就行。”
没想到,跪地的甄脱仰头咄咄,“夫君,不可。家法在于公道,要不取缔,要不对任何人都应一事同仁,没有私情,甄脱也是。”
望向那张不容怀疑的眼神,庞统气馁了,也领教了,大家族礼术严谨,不同凡响,哪象自己这么随意,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尴尬半天,拉起貂蝉转身要走,听到身后甄脱再次逼问。
“夫君明示,家法留与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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