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徐庶眼珠上翻,犹豫半天,还是说话。
“士元贤弟,不该如此针对待孔明贤弟,为你好,毕竟论才华与天姿,孔明咱三人里最优秀的。”
诸葛亮收紧脸孔,把怒火压下,举茶饮下。
“士元兄,莫过于小气,成大器者以忍为术,忍字一把刀,美女浮云,容貌亦浮云,如今我被水镜先生收徒在前,朋侪满天下,受人敬重,名声远播,不就是明证,仁兄还应更多修养。”
听到修养,庞统却注意到诸葛落座后,胸前粗气连喘,完全无一点隐忍意思。
哼,朋侪天下又如何,名声远播有什么了不起,庞统也无话可说,人家拿本钱跟他说话,处处压制,何况在这些方面确实不如人,不由得郁闷坐下。
书童疾呼道,“导师到,致礼!”
水镜先生走出后堂,面容怡然,看到三人,目光瞥了一眼右侧的庞统,脚步禁不住加快,未及走至桌前,先向庞统挥手。
“师徒之说,是听给外人来说,师徒就是朋友,水镜不才,多读两年书,仅为传话筒,论大才,孔明与徐庶各领风骚,少年雄才,可堪大任。”
这话说得,诸葛与徐庶脸上已回荡笑容,得到水境先生以平辈礼术的尊重,那得多大夸赞,此刻的诸葛亮虽懒得理睬对面郁闷的庞统,终禁不住翻了他两眼。
庞统看到了,郁闷得更堪!
也知道今天上课,没什么好果子吃,咽了一口吐沫,手拄下巴,当没听到。
水境转而又面向庞统,犹豫半晌,终没张嘴,不过举止间,无奈、失落,又有点不知所措。
徐庶已明心意,赶紧起身拱手。
“老师,关于士元贤弟前日鲁莽,听孔明贤弟说过,也是无心之错,毕竟年少气盛,请尊师谅解,给他改过自新机会。”
转身,又瞥了一眼低头的庞统,“贤弟,还不向师父表态,貂蝉之事,只是玩笑,择日退婚。”
庞统要站起,却看到对面的诸葛亮稳如泰山,洋洋得意,这到也罢了,最受不了桌子底下,两条腿颤悠不止,一副看笑话的德行。
哼!
扭身就要站起理论,与此同时,机灵的徐庶却看得清楚,两眼怒瞪,直到庞统压住火气。
庞统坐下了,给老实人面子,心中却自我安慰。
混蛋,看我笑话,小心点,哪天把你马蹄子的蹄铁弄掉,让你溜腿。
端坐的水镜忙摇头不止,“元直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
三人不解,师父是什么意思?
见水镜站起,走到庞统面前,躬身行礼。
“水镜虽年长数载,却也知三人行必有我师之理,何况士元前日鸿论长篇,让我数年困惑,茅塞顿开,这是奇才,在此受我一拜!!”
转换有点快,徐庶与诸葛愕然望向水镜先生,老师今天是不是受了庞统贿赂?
接着,水镜先生终下了很大决心,咬紧牙,又向庞统拱手。
“徐庶与诸葛乃扶主之才,而士元,是我眼拙,可是天降栋梁!”
天降栋梁,这话说得委婉,实际就是说,庞统将来会做皇帝。
做皇帝?!
这一说,发自水镜先生,就不单纯,连旁边静听的徐庶与诸葛,猝然震惊。
怎么可能,他俩儿是扶主之才,庞统是天降栋梁!?
好半天,没反过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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