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
“孽徒,一会自会来收拾你!”谢牧荒将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袁长宁放到了安全的一处,冷冷的目光中透着残忍的寒,白雨衫被那眼神掠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师傅……”她低低的哀求,可是,完全发不出声音,眼泪像是断线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见犹怜。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裴禹对着自己带来的三四个心腹大喝一声,那几个人仿佛一下冲入了生命力量的人偶一个个动了起来,他们拔出武器朝着谢牧荒冲去,比他们冲的更快的是刚才制住了白雨衫的两个无定宫门人。
一时之间,整个树林里刀光剑影,煞气凛然,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这样一派热闹之中,丁烛已经抖手抖脚的从木屋上爬了下来,她双脚刚刚落地,根本来不及去看这比电影还要精彩的武打场面,直接连滚带爬的朝着袁少宁扑过去。
大师兄啊!大师兄!你千万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就死得硬邦邦的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想死的!
袁少宁的身上深深浅浅落着无数的伤口,就算穿着衣服,可是那伤口从撕裂的衣服中透出的皮开肉绽还是让她心惊胆战,都这样了,不会救不回来了吧。
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几颗丹药,丁烛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袁少宁的嘴里,好在那些药丸都是入口即化,好在现在的袁少宁还没有真的死透,还具备基本的吞咽能力,那些药丸顺利的被灌了下去。
做完这些之后,丁烛才又掏出金疮药给袁少宁包扎伤口,否则以袁少宁身上这么多的伤口在同时出血,就算是那些灵丹妙药能保住性命,最后也能让大出血给活活的拖死!
“小,小师妹?”一直被定在一边的白雨衫瞪大了眼睛,自从刚才谢牧荒出现开始,她就有点无法镇定了,现在看见了丁烛,她更是觉得吃惊。
“你,你没有,没有死?”
面对白雨衫的目瞪口呆,一边帮袁少宁包扎的丁烛一边冲着她咧了咧嘴,露出了森森白牙:“是啊,师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不,无定宫不是被烧了吗?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还有师傅?难道,师傅是你救的!”
白雨衫已经完全的傻到那里了,她虽然被点穴了,但是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种怎么可能会这样的颓废感。
丁烛将嘴咧得更开了,袁少宁包扎后的伤口已经大幅度止血,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跟刚才差不多,不过,按照丁烛的推断,他的命肯定是保住了,这样的认知让丁烛的心情好了不少,她转回头看向了白雨衫,森白的牙带着嗜血的寒光:“师姐,听你的话,好像很遗憾我和师傅没有死一样,哈?”
白雨衫似乎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她望着就在不远处的丁烛,这个本来只有十二岁的少女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看见了一种看透一切的成熟以及心灾乐祸的刻薄。
“不,没有,我没有。”
不等白雨衫反驳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声闷哼,两人同时抬头去看,丁烛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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