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袁少宁握着长剑的手因为情绪的激动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颤抖,锋利的长剑抖得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手里脱落下去了,一双眼睛也已经充满了通红的血丝,他死死的盯着跌坐在地上的白雨衫,然后猛地回头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不爽的裴禹。
“我就说为什么这一路上,无论我们怎么隐藏踪迹一定会被九星门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几乎可以出事一击必中,我就说为什么九星门就好像长了狗鼻子一样,原来是你!白雨衫!一切都是你向九星门泄密的!”
“不,不,大师兄,我没有向九星门泄密,我没有……”白雨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我没有要这么做……”
“没有?那你告诉我,裴禹怎么会知道我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会知道这东西是师傅临终所托?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来江阳岛的目的?不!白雨衫,恐怕我们无定宫招来的灭门之灾就是你这个叛徒吧!”
袁长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身边两个同样已经惊呆的同门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先制住这个贱人!”
“我看今天谁敢碰雨衫一根毫毛!“一直安静的看着袁少宁的裴禹忽然就开口了,随着他开口的是蹭的拔剑出鞘的凌厉。
裴禹自然是武功绝顶,也是一个狠得下心肠的人物,若是在平日,他这样的威胁自然是会让人有所忌惮的,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早就已经被他逼得失去了生机的无定宫,那两位同门根本就不听他的话,直接一步上前,伸手就捏住了白雨衫的命门,出手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雨衫?”这样亲密的称呼出口顿时让袁长宁又是一惊,他忽然仰头大笑,漆黑的夜中,他的笑声中竟然塞满了让人几乎泣血的苍凉和悲哀。“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捂着胸口踉跄了两步,袁长宁忽然就大声呼喊起来:“师傅,师傅!是徒儿对不起你!是徒儿识人不清,徒儿以为爱护每个同门就能换得他们同样对无定宫的爱,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无耻之徒!师傅!是徒儿对不住你,你交给徒儿的事情,徒儿再也做不到了!”
几乎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动荡云霄,在凄厉的夜风中飘出了很远,最后却也风被撕得粉碎。
坐在木屋里的丁烛只觉得浑身上下涌出了一种难以自制的悲哀,她看向了谢牧荒和孟冲,只看见两个人面沉如水,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可是丁烛却已经再也坐不住了,她问:“师傅,大师兄是想玉石俱焚啊,我们,我们……”
“你急什么!”不等谢牧荒开口,孟冲倒是先说了话,只是他的语气不再像是刚才那样怼天怼地,只是沉沉的压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冲天怒火。
袁长宁确实是想跟裴禹玉石俱焚的,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跟裴禹一战,但是他的手里却有裴禹为之忌惮和想要的藏宝图,他想用这个东西一拼,如果能杀了裴禹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那么这东西也绝对不能落在裴禹手里。
夜风如弦,在每个人的身上弹拨,凉凉的勾起了一片片的肃杀之意。
“裴郎!”被两个同门制住的白雨衫并没有被点哑穴,她冲着裴禹大喊着:“裴郎,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伤害我大师兄,要放我们无定宫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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