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傅家开了祠堂,莳七自成亲,这还是第一次和傅临安回老宅,所以证词开祠堂祭祖,也正好将她的名字写上族谱。
祭完祖之后,傅临安又和莳七择日去了了傅临安爷爷的坟前上坟。
待这些事都做完之后,傅临安还未算真的闲下来。
反倒是比之以前更忙了,苏州府的知府设宴请了他去喝酒,这是推不掉的,同样推不掉的还有傅家老宅所属的吴县知县的宴请。
等到应付完当地官员的宴请之后,傅临安曾经在苏州的友人和同案便又登门拜访了。
苏州府的知府曾邀请傅临安去府学上两天课,傅临安知道不能推脱,而且一般进士返乡祭祖都是会受邀去府学讲课的,毕竟这也算是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贡献。
傅临安和苏州知府知会了一声,等陪同莳七回门之后,便去府学上课。
新科进士返乡祭祖的假期,除去路上的时间,一共三十天。
这零零总总已经过去十天了,傅临安才带着莳七回了娘家。
莳七的娘家在昆山县,两人坐马车花了一阵天才到。
温家就没有傅家老宅这么大了,毕竟傅家早年间是靠做生意发的家。
温家是个三进的宅子。
莳七的父亲温栗也听说了傅临安和莳七要回来的消息,从府学赶了回来。
待傅临安和温栗去了书房之后,姜氏便拉着莳七的手问她:“怎么还没动静?”
莳七眸光也有些失落,姜氏见状,连忙安慰道:“不妨事,等娘给你找陶娘子瞧瞧。”
陶娘子就是莳七此前安慰孟琏时说的妇科圣手。
姜氏又问道:“你和姑爷在家待几天?”
莳七道:“三天。”
姜氏心里有数了,时间有点紧,还是要派人去请陶娘子,最好明天就能将她请来。
“姑爷待你如何?”
莳七微微颔首,眉眼含笑:“自然是好的。”
“眼下姑爷中了状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你又没个子嗣,你婆母可有拿这做文章?”姜氏生怕女儿受了委屈不肯说,不由叹息道,“你婆母和你爹是表兄妹,可你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倒也未曾和她拉好关系。”
莳七咬着唇,自打她进了温家的门,基本上都是姜氏在说,她回答。
姜氏迫切的渴望知道她在京城中的一切,无论是婆媳、妯娌还是夫妻之间,生怕她受了委屈。
待莳七回了房,姜氏才若有所思的对元嬷嬷道:“将曹嬷嬷叫来。”
莳七自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尚未穿帮,姜氏应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忆的消息,可是哪有不熟悉女儿的母亲呢,举手投足之间,言辞答句里,姜氏很容易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听了曹嬷嬷的话,姜氏已是泣不成声:“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这些年寄来的信里也从未说起过这事。”
曹嬷嬷也抹着眼泪:“姑娘是怕告诉夫人,夫人远在苏州着急担忧。”
元嬷嬷见状,连忙安慰。
“幸好姑爷对姑娘很是体贴,就连亲家夫人好几次有帮姑爷纳妾的意思,都被姑爷按了下去。”曹嬷嬷道。
这倒是让姜氏心里有了点安慰。
但是莳七迟迟没有身孕,到底还是个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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