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夷安的记忆中,利海不是盛临川的人,但也不是盛夷安的人,但是他对盛夷安无害,似乎是中立,又似乎不是。
自那日之后,江子卿再未露面过。
他似是打定主意要让她先崩溃低头,看管莳七的人从来不和她交流,送饭的小太监正是那日和她骑马一起进来的那个。
莳七和他搭过话,小太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着头默默将饭菜递给守卫。
外头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一点也不知道。
意念不能频繁使用,否则她的脑袋就像是炸裂一般的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莳七都快被逼疯了,小太监再一次来送饭的时候,莳七喊住了他:“朕要见江子卿。”
小太监没有说话,依旧是将饭菜递给守卫,然后默不作声的走掉了。
莳七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直到傍晚的时候,江子卿却过来了。
“你要见我。”江子卿漫不经心的往椅子上一坐。
“盛临川给你下毒了是么?”
江子卿终于抬了抬眸:“这事你竟然知道。”
“盛临川在秦长殷手中。”莳七平静的看着他,“你身上的毒快犯了吧。”
出乎她意料的,江子卿竟然轻笑一声:“她给我下蛊,每月给我一点药压制着蛊毒不发作,不过这些年我一直让人寻找蛊王。”
他眸光里满是讥讽,凑近莳七身前低声道:“你猜怎么着,就在你去福建的第二个月,我找到了。”
莳七微微一笑:“既然是这样,朕还有一事不明白,你既然要朕心甘情愿的跟了你,至少也该解惑吧。”
江子卿心情似乎大好的样子:“你问吧。”
“六部,你到底收了哪些人?”
“刑部,吏部和兵部。”江子卿一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步兵统领也是你的人?”莳七挑眉问道。
江子卿轻笑一声:“原先不是,不过现在是了。”
“那杜承恩?”
“他有勇无谋,也亏得秦长殷竟然放心让他独守京城,我只是用了点小手段,他就打死了步兵统领的独子。”
莳七点了点头,笑道:“子卿,你确实和朕想的不一样。”
江子卿一听她喊他子卿,立时抬眸凝着她,柔声道:“你瞧,我配得上你,你又何必去找他呢?”
“你说的有理,是朕糊涂了。”莳七笑盈盈的看着他。
江子卿大喜,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亲了她的手一下,“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还是能给你。”
莳七眼底并无笑意,可面上的笑意不减。
“子卿,从前是朕不好,朕不想再被关在这里了。”
江子卿缓缓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替她别过耳边的碎发:“只要你乖乖的,我又何必拘着你?”
“再不会了,这里太冷清了。”莳七执过他的手,轻轻蹭着手心,像极了一只温顺的猫。
江子卿对她现在的样子十分受用,他轻轻阖上双眸,惬意的开口。
“忘了告诉你,秦长殷已经死了,你就算想找他,也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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