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昏倒那日之后,变得愈发的温柔,这本是他最钟爱的性格,可在此时,他只想她曾经的嬉笑怒骂,那才是他的鹤清,独属于他的鹤清。
宋以良发了疯似的跑下楼,正好撞见厨房里的仆妇。
他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被他一把拉住的仆妇吓了一跳。
“太太呢?”
仆妇吓得浑身发抖,指了指外头,“太太出去了。”
“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那仆妇从未见过这样的宋以良,一直以来少将对人都很和善,哪怕对她们这些下人也都是笑脸相对。
宋以良的眸子凌厉的可怕,他的手死死的掐着仆妇的胳膊:“谁告诉太太的?”
“什……什么?”
“谁告诉太太她的身体状况的?”
仆妇被吓坏了:“没人,没人告诉太太。”
宋以良是在一家名叫“晏江”的饭店找到的莳七,她正坐在饭店的大堂,匆匆赶来的老板笑眯眯的和她说着话。
“太太定是弄错了,我们饭店从来也没招过小孩子来刷碗。”
杜老板笑得真诚,莳七知道他在和她打太极,她的眉目间渐染冷意:“那就搜。”
“等等。”杜老板笑眯眯的拦住了她带来的人,“太太这么做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他看出来她非富即贵,可他能在重庆开饭店,自然也是有背景的。
莳七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让带来的人进去。
杜老板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我看今天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那要是我呢?”
门口骤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杜老板浑身一僵,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他的眉宇俊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可他浑身散发的冷意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宋少将。”杜老板脸上的赔笑十分僵硬,宋以良是他靠山的顶头上司,他不蠢,自然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只是城中传闻少将的新婚太太时日无多,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卧病在床麽?
想到这里,杜老板不由冷汗涔涔。
莳七看见了浑身散发着寒意的宋以良,眸光微亮,唇角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以良,你怎么才来。”
她冰凉的手轻覆在他的手上,“我好想你。”
宋以良双唇翕动了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所有的恼意都在她的一声话中消失殆尽。
他欠她的。
他紧紧的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中,半晌才轻声道:“别再突然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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