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明明白白告诉人她的心意了么!
唉,若不是这样,她当初见清哑为江明辉伤心,也不会感同身受了!
“这世间男子最薄情,苦的都是咱们女子。”
严未央这一刻觉得自己很脆弱,把头靠在清哑肩膀上,幽幽感慨。
清哑从未见过她这样,不觉她可怜,反而好笑。
她扳过她脸颊,望着她眼睛笑,笑得自己眼睛都弯了。
严未央羞恼道:“你笑什么?”
清哑道:“他看不到你的好,是他福薄!”
严未央怔了一会,抱住她大笑道:“清哑,你真好!”
她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要在这住一晚是肯定的,反正也不用麻烦郭家,她船上舱房多呢,于是和清哑放开欢笑玩耍。
清哑带她用虾网钓虾,说晚上做虾馅馄饨给她吃。
墨玉没弄过这玩意,比自家姑娘还兴奋,玩得不亦乐乎。
倒是细妹,做事手脚利索,却和清哑一样沉默寡言。
严未央就对清哑笑道:“你说你,自己不说话,就该找个爱说话的丫头伺候,怎么也找了个闷葫芦?要不这样,我把墨玉跟你换?”
墨玉不满地叫道:“姑娘!”
好好的把她送人,她当然伤心了!
清哑道:“墨玉很好,你舍得?”
严未央笑道:“淘气!不吓唬她一下她更无法无天了。”
说笑间,墨玉和细妹帮忙,清哑亲自调拌馅儿,和严未央做馄饨;严未央又把带来的各色礼物分送郭家众人;她性子爽朗,爱说爱笑,和郭家每一个人都说得上话,就听正屋堂间一片欢声笑语。
郭守业夫妇见气氛如此好,儿女也都好,笑得合不拢嘴。
吴氏看着严未央惋惜地想,郭家根基太浅了,不然要是能娶她回来做媳妇多好!
晚上,清哑和哥嫂一起送严未央回船。
为了自家买卖,郭家将绿湾坝的码头修整扩大了。
看着夜色下水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清哑仿佛看见希望的明灯。
严未央在绿湾村停驻一晚,次日一早便返回霞照。
得到消息的锦商们都震惊不已——
这才多长时候?郭家才开张就织出这么多花布,如何做到的?
一时间,各纺织商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郭家。
方初莫名松了口气,想起谢吟月,又皱起眉头。
他找严未央要了一匹花棉布来,仔细观看。
据方家最精湛的织工说,这样的花棉布快赶得上织锦繁杂了,她一天顶多织大半匹出来。
方初想起那双纯净的眼眸,本来心无旁骛地琢磨纺织,直到那一天,这纯净被打破了,多了愤怒不耻轻蔑等等红尘情绪。
她还能再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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