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空中飘下花瓣来,一股香气随着那花瓣带了出来。
“你方才问,我是谁。我是魑魅,亦或是说,我在幻世奇渊中才是魑魅。”
“幻世奇渊?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仙域,也是魔窟。是极乐之域,也是万恶之源。”
“那你现在还是魑魅吗?”
“不是,我是您的奴。”
“我的奴?”
“是的。”
云初打量着四周,似是不信般掐了自己一把,痛意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
女人颇为恭敬地看着云初,自不知何时飘来的盘中取出一只精巧的小盒,娴熟地打开,更为清幽浓郁的香探了出来。女子把香膏递到云初鼻尖,云初猛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上好的体香,是与您胸前这株曼珠沙华配在一起的。来,我为您涂上。”
云初似是中了咒一般,身子只知任由那女子摆弄着,不过思绪却还是清醒着。
“体香?为什么你说的我一句也不懂?”
“您无需懂,您只需将这些东西一一找回了,便足矣。”
身上的手让云初痒地笑了起来。
“您要原谅若素,否则你们都会坠入无妄之灾的。”
“对,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我才会掉进什么幻谷。他去哪了?我怎么不见他?”
“他在等您,您要记住,他会永远等您。”
女子将香膏涂在云初的双颊上,云初被揉搓着脸,眼神瞟向那素白的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年若素的母亲在月晖谷生下他时,正是深夜。王后带着太子守在她身边,他母亲突然透不过气来,太子便去推开门,引来了妖邪。太子昏迷了七天,醒来就失了魂,成了如今的模样。若素生母随即失踪了,王后见此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若素打小便被人教育自己欠了王兄的。”
“原是如此。可这样也说得通他默许他们害我。”
“不,您看这个。”说着,女子一指,面前的雾气散了,露出一只巨大的镜子。镜面倒映出些图景来,云初定睛一看,竟是成婚那夜,若素被困在王政殿的景象。
“这,不是邪术吧?”
“非也,我的您的奴,叛了您是要灰飞烟灭的。”女子涂好香膏,轻轻拍了拍手,镜面消失了,整个浴池又被水汽环绕。
云初动了动,身上的法术散了。她低头伸手小心抚摸着胸前精致的曼珠沙华,一阵幽香钻入鼻中,与方才的浓郁不同,此刻的香气当真是与身体相融,独特而清幽。
“饮下这盏汤药,您就该回去了。”
见云初一副惊喜的情态,女人又笑了。一盏飘着冷气的乳白色汤汁出现在云初眼前,云初方才觉得有些口渴,接过喝了,只觉一股子寒意登时从口中蔓延了满身,她张开嘴,却再发不出一个声音。想要伸手去抓那女人,眼前却愈发模糊。
“奇渊幻梦,是非皆空,泠泠笛声,笙箫不绝,箜篌错奏,反弹玄筝……”
云初又坠入了梦一般,只不过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周身的寒意,却反而愈陷愈深。
“云初,你怎么了?云初,你身体怎么这样冷?云初?”
耳边是若素的声音,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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