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悲催的空空,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一般,站在城墙上,遥望着消失在远方的郎君。
墨韵儿想安慰他几句,却见李子染等人消失不见时,空空眨眼间就收起脸上悲戚的表情。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如波涛般扩散开来。
“墨姑娘,墙上风大,你身子弱,还是先回去吧!”
墨韵儿乖巧地作了一个万福,微低着头,由一个小姑娘引着回到漱芳斋。
小姑娘名叫箜荞,十三四岁的样子,却很是稳妥,是空空派过来侍奉墨韵儿起居的。
墨韵儿见箜荞年纪小,心中还欢喜过一阵。十三四岁正是跳脱的年纪,和她聊上几句,总能套出一些有用的。
可一天下来,墨韵儿频频擦头上的冷汗。她怎么觉得,箜荞十三四岁的躯体里,装的是四五十岁的芯子。好在她从小见惯了各色人物,否则还真应付不过来呢!
夜里,空空听箜荞汇报今日与墨韵儿相处的细节,暗自佩服李子染。老祖宗选的人,果然不一般啊!
大容寨里的事,暂且不表。
单说,李子染等人上了路,日夜兼程地往京城赶。
好车、好马、好车夫,按理她们应该很快就能赶到京城。万没想到,出城容易,进城难。
李子染等人刚出了大容寨所在的松兰县,便被一帮山匪拦住。
李子馨瞧着那群山匪虽然用黑巾这面,但却挡不住他们英气勃发的气质,怎么看怎么不像穷凶极恶的匪徒,心想莫不是他们遭了难,不得已才落草为寇。如果这样的话,她倒可以给他们些银子救急,就当多认识些朋友,以后或许还能用得上他们。
“各位好汉哥哥,你们可是为了财……”
李子馨的话还没说完,那群山匪便迫不及待,立刻亮出刀剑,直取李子染的首级。
电光火石之间,空善如闪电般窜至李子染身前,向那群山匪扬起一些白色粉末,眨眼间,那群山匪摇摇晃晃,晕倒在地。唯有带头的那个,是个人物,中了空善的药粉,竟还能撑着用轻功逃走。
李子染等人向空善竖起大拇指。
若芷赞道,“空善先生,你这药粉是真厉害啊!”
李子馨道,“姐姐,你将空善先生带着,真的好明智啊!”
李子染苦笑道,“我只是觉得空善先生医术好,咱们肉体凡胎,路上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带着空善先生方便,万没想到空善先生有如此绝技。我也算是误打误撞,赚到了!”
任哪一个男子被三个如此绝色的女子夸赞,就算不飘飘欲仙,也应该是笑容满面才对。可空善却像一句都没听见般,愁眉紧锁,认真地检查着山匪的身体和兵器。
看得李子染一阵恶寒,这空善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
待将山匪们一一检查完毕,空善拿出绢帕将手擦干净,对李子染道,“寨主,这群人恐怕不是山匪!”
李子染心一沉,“怎么回事?”
“这群人四肢粗壮有力,手掌中有常年握刀剑形成的老茧,再结合他们刚才出手的招式来看,这群人的武艺非凡,为首的那个更是不一般,恐怕他的功夫比破云侍卫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目标明确,丝毫不为钱财所动,显然不是真正的山匪。”
不是山匪,不为钱财,那就是要人命了,而这群人的目标显然就是李子染。
李子染扪心自问,自打穿越过来,她也没得罪过谁呀!谁会要她的命呢?
李子馨敲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暗骂自己蠢笨,暗自对自己说,人不可貌相,记住了吗?坏人是不会把坏写在脸上的!
李子染对空善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印在人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的东西?”
空善点点头,拿出一小方印章递给李子染,印章很小与三四岁孩子的指压盖差不多大。
李子染接过后,脱下一个黑衣人的鞋袜,在黑衣人的脚底板上印上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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