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王妃!”
空空拉住破云嘱咐道,“别说是我说的!”
“放心吧,兄弟!”
空空看着气冲冲的破云,心道,就因为是兄弟,我才不放心啊!要不是因为兄弟,我会被坑吗?虽然是他自己主动上的套。
但是做兄弟的,能坑自己的兄弟吗?
空善道,能!
不管啦,空空掉头出了漱芳斋,直奔药堂,找空善算账去。
“王妃,你为什么不请巫师娘子给王爷看病?”破云一进正厅,就厉声质问李子染。
“谁说我不请啊?”李子染端起王妃的架子,厉声反问道。
破云暗骂了一声自己太心急,立刻告罪道,“属下有罪,请王妃责罚。可是,属下听说巫师娘子出关了,还请王妃去请巫师娘子来给王爷看看病。”
“我毕竟不是你正经的主子,怎么敢治你的罪!”李子染脸色很难看。
破云刚要辩解些什么。
李子染便继续道,“巫师娘子刚出关,我们贸然去打扰实在有些失礼,明日我会亲自去拜访!”
说完,李子染便起身,往后院走去,将破云晾在正厅上。
漱芳斋的后院是一洼池塘,池塘里满是开得正盛的荷花,可惜这里住的人似乎都没有赏荷的爱好。
男人自不用说,这些花呀,朵呀,他们一向不喜欢。
而女人呢,则偏爱寒梅,就连那小馨儿亦是如此。馨儿常说,岁寒三友,当数寒梅,最是风雪傲骨。
李子染好笑地问她,荷花可是出淤泥而不染,若论傲骨也应有几分吧!
若芷听后虽觉得有理,却是不赞同,盛夏之际,如何与寒冬腊月相比,再者荷可是从淤泥中吸足了养分,才能破淤泥而出的。先不说忘恩负义,但论清白,它清白又能清白到哪里去呢?
李子染还记得,她们谈论时,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墨韵儿,脸色变幻极快,时而青时而白。
自那日众人辩论之后,众人就甚少往后院来。为此,后院极为清净。
此时的李子染,恰恰需要一个最清净的地方。
李子染悄然而来,竟发现池塘旁的亭子里,有一女子正附在栏杆上望着荷花发呆。
走进一瞧,正是常常不见人的墨韵儿。
李子染悄悄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墨韵儿听到脚步声,起身,行礼,“姑娘安好!”
李子染嗯了一声,“坐吧!”
两人俱是无话,默默地望着荷花发呆。
墨韵儿突然问道,“姑娘,也喜欢荷花吗?”
“喜欢!”李子染道。
“姑娘不嫌弃荷花从淤泥而出,很肮脏吗?”墨韵儿问。
李子染看向墨韵儿,抑扬顿挫地吟起一段爱莲说。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墨韵儿两眼泛红,语气中略带呜咽地道,“姑娘……”
李子染摆摆手,问道,“你可知这诗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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