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含笑问道,“姑娘,可还有什么需要安置的吗?”
李子染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道现在可方便去拜访尊师?”
箜篌笑道,“我们巫师早就候着您呢!”
李子染浅笑一下,“那就劳烦姑娘前方引路!”
“姑娘这边请!”
出了‘漱芳斋’,李子染暗自观察,心中惊叹不已,竟然与来时的路,没有一处相似。
都说诸葛先生,该旷世奇才,果然不假。只这一副八卦阵法衍生而出的寨子,竟然就已如此玄妙。那么,诸葛先生的八卦阵又该是何等精彩!
李子染心中感叹还未完,‘清明居’就已经到了。
抬头再见‘清明居’三个字,李子染心中冷风嗖嗖,唉!搞玄幻人的审美,她这类凡夫俗子,果然理解不了。
这次,箜篌将李子染引到一个极小的院落,院子很小,只有一个石桌两把石椅,石椅位于石桌两端,石桌上刻着四四方方的网格,两侧各放了一个石碗,石碗里分别盛着黑白棋子若干。
巫师,这是想和她下棋吗?
可是,她不会呀!
那老妇人此时正坐在其中一把石椅上,左手捏着一枚白棋,似乎是在沉吟该如何落子。
李子染向老妇人拜了两拜,“夫人,安好!”
老妇人似是才发现李子染,笑着向李子染招招手,“姑娘,过来过来,帮老身看看这棋子该放在何处?”
李子染大大方方地在老妇人对面的石椅上坐下,却对老妇人笑道,“真是惭愧,小女并不会下棋!”
老妇人点点头,随意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抚掌大笑,“好棋,好棋!”
笑得如孩子般,高兴地将被围困的黑棋,一枚枚拾起,放回盛黑棋的石碗里。
“我听闻,京城李帝师的嫡孙女最是精通棋艺,可惜竟没能与其对弈一局,真是遗憾啊!”
李子染依旧保持刚才的笑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静静地听着老妇人的自言自语。
老妇人抬头,看着李子染的眼睛问道,“不知道姑娘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李子染答道,“从来处来,往去处处!”
老妇人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竟不顾形象地笑得前仰后合,赞道,“妙哉,妙哉!”
李子染不语,静静地注视着老妇人。
老妇人自顾自笑得有些无趣了,便慢慢止住笑,“姑娘来这儿就是为了看老身笑?
李子染答道,“既有笑可看,小女只好勉为其难看几眼罢了!”
老妇人脸上全无愠色,淡淡地道,“姑娘想问的,尽管问吧!老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子染等的便是这句话,直接问道,“夫人为何要将我等诓骗到贵寨?”
老妇人正色道,“我寨面对强敌,我想这事儿空空大人已和你说过了!”
李子染点头,继续问,“是的,但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老妇人道,“和你们无关,但和你有关!”
李子染不解,“和我?为什么是我?”
老妇人抓起一把白棋子,反复摸索,眼神深邃飘忽,幽幽然地说道,“我们寨子自六十年前没了老寨主,这寨主的位置一直空着。自没了寨主,我们寨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到了现今,竟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所以,我们急需一个新寨主!”
李子染说,“六十年!国不可一日无君,寨不可一日无主,贵寨为何不早早推选一位新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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