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人带着陈茱姐妹坐马车出宫,一路上陈菡窝在母亲怀里哼哼唧唧喊疼,大夫人心疼的不行,细碎亲吻陈菡的脸颊,一边柔声哄她不疼,回了家便好了。
“母亲!我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宇文婧呢?你们有没有罚她?把她的头也砸破才好!”
“你闭嘴!”
大夫人厉眼压住长女,“让你照顾妹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你自己使坏心拿了人家的东西,到头来竟要你妹妹承担苦果!”
她原本气势汹汹进宫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结果小姑子将事情原本说清楚,她哪里还有脸呆在那儿!她家的丫头都学会做贼了!那偷匣子撬锁的事情哪里是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是得好好清洗两个女儿身边的下人了,下作的东西,带坏了主子!
陈茱叫母亲说的委屈,她就比妹妹大一岁,为何母亲总是让她照顾妹妹,她哪里照顾的来,是不是今天被砸破头的是她,母亲就满意了?
“我……我没拿!”
“你还敢狡辩!”大夫人气的在长女手臂上重重拍了一记,立刻便惹出陈茱尖利的哭声来。
“不许哭!你还有脸哭?咱们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拿了就拿了,能不能做的漂亮点,叫人家捉住了证据,你姑母都不信你!”
陈茱姐妹在宫中的地位取决于皇后的态度,皇后待她们好她们便能比正经公主,皇后待她们不好,她们连宇文婧这个养女都比不上。
陈茱瘪着嘴抽哒,不敢再说话,证据?宇文婧有什么证据?姑母不信她么?如果不信她,为何会罚宇文婧抄书?不对,如果信她,为何会罚她抄书?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大夫人带着两个女儿铩羽而归,大晚上的也没好意思惊动家里人,只大老爷惦记着两个女儿,在正院等妻女,及见幼女惨状,心下也是同大夫人一般惊痛怒极,“怎么会这样!那个死丫头呢?你们怎么处置她?”
大夫人挑唇讥笑,“能怎么处置?我敢怎么处置?人家是皇室贵女,你闺女只是个臣女,别说是被砸破了头,便是被砸死了也只能怪她运道不好,还能叫人家赔命么?”
大老爷见大夫人这般阴阳怪气的,便知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一个宗室女罢了,算什么皇室贵女,怎么?是不是皇上插手了这事?”
皇后很顾娘家,待娘家子侄也好,定然是皇帝施压,要不然皇后怎能不为侄女讨回公道。
“皇上压根就不知道这事,你的好妹妹便一手压下来了!”
大老爷不敢置信,“怎会?阿茱小菡可是她的亲侄女,她最疼的,怎么还比不过那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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