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彭城县公府不知是不甘心还是要发泄不满,回回进宫都带着这两个孩子来,打小就和金童兄妹俩不对付,回回他们来,看中了金童兄妹的这个那个,便要搜刮走,皇后在这些金银之物上看得轻,只当打发叫花子,只要不是太贵重的,都会让金童他们给出去,回头她自然会补更好的。
金童兄妹俩也是在皇后膝下富养长大的孩子,倒不至于眼皮子浅显,只是那家子回回这般作态,实在恶心人,偏他们还要保持良好修养,轻易发作不得,只是后来也长了个心眼子,回回这一家子来,他们便将好东西都收起来,那两个在屋里看不到什么好东西,便要从金童他们身上拿,有一回那女孩子看中了婧儿头上镶了东珠的发箍,便吵着要,婧儿不欲给,她便仗着年岁小哭闹起来,其实并不小的,她比婧儿还大半岁。
毕竟是亲戚家来做客的孩子,吵闹起来不好看,这种时候,皇后当然只能骂自家的孩子不懂事,心中也厌极了这一家子,却不得不虚与委蛇。
皇后这般放纵态度,落在彭城县公家看来,便是皇后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喜灵童,他们家两个孩子也愈发大胆,回回进宫来必要金童兄妹俩依着他们,婧儿本想着他们要来她便打扮寒酸些,最好是身无长物,让他们空手而归才好,皇后却不许,这大过年的,养子养女打扮的这般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薄待了两个孩子,这给人养孩子就是这般难为,若是自己亲生的,自然没这些顾忌。
这回彭城县公夫人带着一双孙儿进宫来拜年,大人在屋里说话,孩子们去侧殿玩耍,他们先去了金童屋里坐了会子,镇哥儿瞧中了金童摆在多宝格上的小船,大公主炫耀道这小船儿放在水里可以走的,让宫人给她拿下来,她给客人露一小手。
镇哥儿瞧中了这小船,便要金童送他,金童还未开口,大公主便道:“不给!我送哥哥的!”
前两年大公主不懂事,还不懂哥哥姐姐之间的激流暗涌,如今懂事了些,金童今儿早起便教了她,若这小子再敢来要他的东西,他不好拒绝,由她开口才好,她年纪小,身份又贵重,不信这小子敢在大公主跟前横。
大公主对哥哥的话是言听计从,她也不喜欢这两个人,母后也不喜欢那个婶婆,老来她们家讨人嫌。
镇哥儿在金童屋里吃了瘪,几人再转道去婧儿屋里时,姗姐儿眼睛四处一搜刮,果然没什么能拿的,便在婧儿身上扫了一眼,指着婧儿的项圈道:“婧儿,我拿我的项圈来和你换,可好?”
婧儿面目犹疑,“不行的,这不能换。”
姗姐儿便要发作:“为何不行!你舍不得?还是嫌我的项圈不好?小气鬼,皇后娘娘给你那么多首饰,你分我一个怎么了?”
婧儿叫她说的委屈,只她是有规矩的姑娘,做不来撒泼打滚的事儿,姗姐儿却惯是会恶人先告状,见婧儿还不松口,便哭去了大人屋里。
婧儿拧着帕子揪扯,也跟在她后头去了,她若不去,不晓得姗姐儿又要怎么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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