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棠王寻我姐救人,你也找我姐救人,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该不会他本身就是在帮你。”
盛满夏继续沉默。
聂无痕完之后,也有些无言,瞧着盛满夏一言难尽。
还有,他刚才在旁边听着盛满夏跟棠王话他都是惊讶的,那态度那语气分明无理的紧,可是棠王非但没有不悦,还一一应了。
这种事何曾听人起过。
可是如今,却偏偏发生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而这其中的当事人居然还好意思两个人不熟。
聂无痕瘪了瘪嘴,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盛满夏没理会聂无痕,但聂无痕的话倒是让她忽然想到一事,她侧目过来,问着,“既然你你姐是你通知来的,那她跟棠王可认识?”
聂无痕摇摇头,“不认识,我姐也是第一次来京城。”想了想,目光有些怪异的瞧着盛满夏,笑着补充了句,“你不会是在担心吧。”
聂无痕觉得自己许是猜对了。
要他姐姐可是个大美人,瞧他的模样便晓得了吧。
依照盛满夏的样貌的话,会担心也是正常的。
“放心,我姐不会喜欢他的。”
盛满夏翻了翻白眼,“我是想问,既然两人不认识,那你姐为何会愿意帮忙?”
盛满夏想,她就是觉得应该不只是聂无痕开个口这么简单。
可这人脑袋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越发觉得冬雪是不是被这饶皮囊给欺骗了。
当然,若是她去问冬雪的话,冬雪定然会回答她,她不是被聂无痕的皮囊给欺骗了,而是被这饶厚脸皮加死缠烂打给烦到了,就松了那么一丢丢的口,结果便是一条不归路了。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聂无痕尴尬笑着。
“不然呢?”盛满夏有些无语。
聂无痕呵呵笑了两声,”这事我倒是听我姐过一句,好像是交易。”
“交易?”
“嗯,好像是我姐帮他解蛊,他给我姐想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姐也没,所以我不太清楚。”
盛满夏点点头,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想着下次见到俞清棠的时候须得好好问问才是。
路上,两人分道扬镳。
聂无痕去了翠云轩,盛满夏回了夏安院。
院中,白海棠几人都还没睡,尤其是白海棠,晓得盛满夏是为了她爹的事情,她又怎会睡得着。
“夏妹妹,人可见到了?”见人回来,白海棠便立刻迎上去有些急切的开口问。
虽然盛满夏并没有跟白海棠她去了哪里,但是倒是没瞒着聂无双的事,只不过简化了,只是告知兴许有一个人能够医治白尚书,而她要去见上一见。
春宛则是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盛满夏换上。
盛满夏边换着衣服,边回答着,“白姐姐莫急,人已经找到了。”
“那”
“她现在已经在准备了,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相信我们很快便能去白府了。”
“真的吗?太好了。”白海棠总算是笑开,神色间划过一抹欣喜。
春宛将盛满夏换下的衣服抱走处理。
旁边,桐雨一直站在几步开外的距离,没有过去。
盛满夏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抬眸看了看桐雨。
桐雨视线并没有朝这边看,低着头,垂着眸。
白海棠看着,道,“夏妹妹,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去歇着了。”
盛满夏点头。
等到白海棠离开,盛满夏缓缓开口,“不准备些什么?”
房间内,就她们二人,桐雨自然晓得这话是问的自己,当下抬头起来,唤了声,姐”
盛满夏手中茶杯慢慢放回桌上,问,“可晓得错在什么地方了?”
桐雨默着。
盛满夏叹了口气。
“桐雨,我不晓得你之前在俞清棠那里是如何做的,但是在我这儿,便有我的规矩。我并不需要你们用命去搏,尤其还是用在那么轻微的地方。”
“桐雨晓得姐是在为我担心,但若是因为我惹恼了太子殿下”
“那又如何?”桐雨话未完,便被盛满夏打断。
桐雨愣了愣。
“莫非你觉得他今日走的时候就不生气?”
桐雨想,自然是生气的,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罢了,你自己好生想想,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是。”
盛满夏瞧了桐雨一眼,“若是你做不到的话,你便自己离开吧。”
桐雨惊了惊,却见盛满夏已经垂眸,不再看着她的方向。
她想,姐是认真的。
当下应承了,“桐雨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春宛回来,手中拿着一个信纸,递了过去,“姐,冬雪那里关于白海澜的资料。”
盛满夏伸手接过,“白姐姐可瞧过了?”
春宛摇头。
盛满夏将信纸打开瞧了瞧,眸光闪烁着。
“姐”
盛满夏将信纸搁在烛光上,直到烧成灰烬。
“这件事暂时不要跟白姐姐提及。”
“是。”
盛满夏背靠着,一手抵着太阳穴,“盛满芳那里可还顺利。”
春宛笑了笑,“姐放心,一切顺利。”
“那便好,但愿她可不要让人太失望才是。”
春宛点点头。
又道,“不过月馨院的那位大约是不怎么好过了,本来落了水,结果后来又气急攻心,一时竟病下了,要我,这身子骨也太差零。”
盛满夏笑,“你们将人弄下水了?”
“当时这方法最简单。”
盛满夏看着外面,眯了眯眼,“起风了。”
春宛颔首,“这两夜里都有风,气温有些凉。”
“这种气候,大约人都容易生病吧,尤其是已经病聊,大约一时半会儿也不容易好。”
春宛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扇了扇眼帘,福至心灵,笑眯眯着,“姐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