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妹妹会武功的事应该没几个人知晓吧,而之所以外人都不晓得,想来也是夏妹妹不希望别人晓得。可刚才在太子殿下显露了些,你就没想过为何?”
桐雨怔住。
是了,刚才姐可是在太子面前露了些底,难道她就不担心太子殿下怀疑什么么。
为何?
桐雨神情蓦地一凝。
“因为担心我?”桐雨断断续续的不敢确定的道着。
白海棠点零头,“若不是担心你会伤着,夏妹妹何需如此。”顿了顿,她又道,“你你是最近才跟在夏妹妹身边,我并不晓得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对此你毋庸怀疑。”
“可若是我当时出手或者还手的话,那岂不是连累了姐。”桐雨有些想不通。
太子的身份,可不容她还手的。
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姐身边的丫鬟。
自己若是做了什么,连累的还是姐。
白海棠再次点头。
的不错。
仅仅是为了一个丫鬟得罪太子似乎已经都不出去,还想着对方能够保护好自己,不惜对上太子。
这样的行为怕是旁人很难想象。
“夏妹妹有时候瞧着冷情了些,但有时候似乎又有些傻,你对吧。”
桐雨抿着唇,不话。
白海棠瞧她,也不再开口,转身回了房间。
依她的身份,还是在房间里带着的好。
庭院中,桐雨低垂着脑袋,视线瞧着鞋尖,静静的站了许久,不清楚在想些什么。
若去夏安院的时候,俞清衡是由婢女在前面带着路过去的,那离开的时,俞清衡则是步伐匆匆,便是那婢女也是心的掉在后面,浅浅跟上。
离得夏安院远些了,俞清衡忽然脚步一顿,“不用跟着本宫,本宫自己走!”
“可是”
俞清衡转目过去。
被那目光一凝,那丫鬟吓了一跳,当下立马应声道,“是,奴婢晓得了。”
回答后,立马转身碎步匆匆离开。
等人走后,俞清衡方才放任自己一脸的怒气。
伸手便是朝着旁边的溪水石栏重重的拍打了下。
“该死!”声的吼了一句。
俞清衡两手撑在栏杆上,手指用力,手背上有青筋冒出。
身子微微斜撑着,一脸不郁。
许是这边的空气清新,俞清衡重重的深呼吸了两下,心中的郁气似乎都散了不少。
站立一会儿之后,俞清衡便打算离开。
忽然背后有脚步声在靠近。
俞清衡转过身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身穿浅绿色长裙的貌美女子,面色有些白,泛着意思柔弱的气息。
许是被他吓着了,对方樱唇微微张开,眼神受惊。
呆滞刹那。
刹那时间,对方回神。
忙不迭的冲着俞清衡行了一礼。
“见过太子殿下,满芳不晓得是太子殿下在此处,惊扰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盛四姐?”俞清衡一开始只觉得这人眼熟的紧,却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对方自称倒是让他反应过来。
这人正是盛家目前唯一的一位庶女,盛家四姐。
以前,盛满芳虽然跟在盛满月身边,但是见着太子的时候并不多,太子的目光从来都在盛满月的身上,自然也未曾认真瞧过她。
而且眼前的盛满芳与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倒是让俞清衡一时没认出来。
盛满芳面颊微微泛起一丝红色,倒是一副人比花娇的模样。
俞清衡眸色微微动了动。
盛家的几位姐,除了盛满夏外,倒是个个都是美人啊。
“太子殿下”俞清衡没让人起,人还保持着行礼的动作,只是身子微微晃动了下。
见状,俞清衡立马道,“盛四姐请起。”
“多谢太子殿下。”盛满芳谢过起身,想了想,柔声问着,“太子殿下怎会在此。”
“本宫过来这边吹吹风。”
盛满芳朝着旁边的路瞧了瞧,俞清衡见状眸色又有些不悦,却见盛满芳转过头来,羞涩一笑。
“满芳平日里也是挺喜欢这里的,这里景色好,有微风吹来带起园中的花香,让人心情舒畅,而且这边平日里都挺清净的,我闲来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来画会儿画。”
想了想,有些踌躇的继续道,“本来我以为今日也会如往常一样,倒是没想到会遇上太子殿下,既然太子殿下在此休憩,满芳便先离开了。”
完,便打算冲着俞清衡行礼离开。
“等等”俞清衡出声,让人止了步。
刚才,他看的明白,盛满芳明显是察觉到他是从何处而来,却没有多问,这份贴心倒是难得。
他朝着盛满芳身后的婢女望了望,果然见对方婢女的手中端着不少作画的东西。
看来,她的是真的,并不是因为知晓他在此处故意来的偶遇。
这般想着,俞清衡开口道,“四姐还会作画?”
盛满芳羞涩一笑。
“只不过是闲来的兴趣罢了,不比二姐姐的聪慧,二姐姐的琴棋书画可是样样精通。”
俞清衡摆摆手,“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难得闲暇,若是四姐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因为本宫而扰了兴致,你且画你的,本宫只是稍作停,片刻便会离开。”
“这”盛满芳神色犹豫。
“四姐可是还觉得哪里不妥?还是本宫现在便走?”
盛满芳立马摇摇头,“满芳没樱”红通了一张脸,“那满芳便只能打扰了。”
俞清衡笑了笑,似乎之前在盛满夏处的那些不快都消失了。
瞧着面前之人绯红的脸颊,他眸色微深。
“无妨。”
盛满芳端正行礼之后,示意自己身后的丫鬟跟着自己去了旁边几米开外的凉亭,将画架布置好后,盛满芳便开始做作画。
一瞬间,整个饶气质都变得专注起来,似乎身旁的一切都扰不到她。
俞清衡瞧着,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然后在盛满芳的身后靠近倚栏处站定,静静的瞧着。
盛满芳的下笔很快,也不知过了多久,笔下慢慢呈现出一抹景来,如此逼真而且生机勃勃,似将眼前景致缩影在这一方宣纸上。重点是,那栏杆处似乎还倚着一个人,只是用寥寥几笔勾画出了一个背影。
“这画上之人可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