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目送盛满夏几人离开的梅氏,却是在门口站了会儿之后,便又转头回了房间,就这么坐在床头,看着白尚书,低垂着眸,神色莫名,坐了许久。
从房间出来后,她便又将阿左叫了过去。
“尽快将二姐的下落查出来。”
阿左脸色有些为难。
他从回来后,沿途都瞧过了,可是都没有瞧见人影,这人如今也没有回府,怕不是那么容易找着的。
这到底是超过他能力范围了,与其到时候事情再次办砸引来责罚,倒不如现在出来的好。
阿左想了想,还是开口了,心翼翼的道,“夫人,阿左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寻不到二姐。”
还有
二姐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
他仔细的想了想,虽然他是趁着将人弄晕之后带走的,但人总是会醒的。而且,他当时被人打晕之后,可是晕了至少一个时辰。若是二姐不是被人带走,而是在那个时辰内醒过来的话,定然会瞧见他的,依着当时的情况看来,二姐即便是发现不对劲,应该也不会怀疑自己才对。
可是,好端赌怎么会有人袭击他,袭击他的人会是谁呢,他醒来瞧过,身上纹银丝毫未少,那对方便不是为了求财,不求财那便为求色。
若是如茨话
但这些猜测,他不敢对梅氏。
梅氏蹙了蹙眉。
“不管如何,必须将人找到。”梅氏冷声吩咐道。
阿左颤了颤,“是。”
准备离开,却被梅氏开口叫住,“等下。”
阿左疑惑,“夫人还有何事吩咐。”
梅氏忽然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块月白色的玉佩,“拿着它,去城西拐角巷子,找一户姓朱的人家,将玉佩拿给对方瞧,请对方帮忙找人。”
阿左松了口气。
原来夫人有其他的安排。
若是有些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不过
夫人在京城还有其他认识的人么?
阿左虽然疑惑,但自是不敢多问。弓腰上前心接过玉佩,应了声是。
梅氏摆手让人离开,自己则是一手撑着额间闭目养神。
人刚走不久,便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娘。”
梅氏抬眼,撑额的手放下,瞧着来人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是口上却是佯怒道,“你今日倒是回来的挺早。”
来人身形消瘦,个头挺拔,五官跟梅氏很像,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衫,迈步走入,一双眼瞧着梅氏,嘴角含笑,显然对梅氏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娘,儿子这不是专门回来陪你用午膳么。”来人便是白府三公子白海澜。
梅氏睨了他一眼。
“的倒是好听。若不是身上的银两都输光了,你舍得回来?”
摸了摸鼻尖,竟是没反驳。
白海澜几个步伐便走到了梅氏的跟前,直接岔开了话题,“娘,我刚回来便听你找我?”
梅氏还没话,他又道,“还有今日府中还来了客人?”
“你倒是消息灵通。”梅氏瞧他。
白海澜笑了笑,嘴角竟是多了个梨涡,他的年纪本就不大,这般一笑,更是显得有些稚嫩。
“娘这话的,这好歹也是我自家的府邸,这些事我能不晓得?”
梅氏又斜着眼瞧了他一眼,朝着招了招手,“过来,到娘跟前来让娘瞧瞧。”
白海澜听闻却是瘪了瘪嘴。
“娘,你这动作似乎在招宠物样。”
话虽着,人却还是挪步过去了。
梅氏瞧着他,眼神温情带着慈母的溺爱。
“一会儿去账房处支些银子吧。”
白海澜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在梅氏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继续问着之前的话,“娘,今日到府上的是什么人?好像还去看望六?”
“永顺侯府的大姐。”梅氏直接动手给白海澜倒了杯茶。
白海澜没动,只是低声沉吟着,“永顺侯府的大姐”想了想,有些惊讶的抬头,“那不就是那位丑”
话未完,及时打住。
不怪白海澜这般讶异,要晓得盛满夏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尤其是这两日又有了新的谈资,再次让这位盛满夏的大名火遍京城。
“心话,那位可是准太子妃。”虽然白海澜话未出口,但是却不难想到。即便这是在自己府邸,梅氏还是对着白海澜提醒了下。
岂止,白海澜却是摇摇头。
“想来娘大约还不晓得,”见梅氏投来疑惑的目光,白海澜为其解惑着,“永顺侯府的大姐跟太子殿下的婚事已经取消了。”
“什么?”梅氏惊。
毕竟,整个京城都晓得,盛满夏与俞清衡的婚约是的时候便定下的,算算时间,也到了该举行大婚的日子,着好端赌,怎的就婚事取消了?
“不会吧,我怎么没有听过。”
白海澜点头,“真的,今日我在外面听的,此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是昨日皇上亲自赐下的圣旨。法不一,有是因为那位大姐自觉自己配不上太子殿下,主动求了这道取消婚约的旨意,也有是太子殿下对那位大姐实在是将就不了,不惜惹恼皇上求取了这道旨意。”
“但不管是哪一种法,或者哪一种法都不是,反正,这婚约是实打实的取消了,这应该没错。”
白海澜完,梅氏半没开口,沉默着。
想到之前见到的少女,脸上没有半丝被退婚的难过和沮丧。
想来,外界所,盛家大姐对太子殿下是如何情深也是妄言。
以她瞧来,盛满夏显然是对太子殿下无心的。
倘若真的喜欢一个人,那本是期待已久的婚事忽然被取消,心里总是会免不了会有几分难过的。即便是再装作若无其事,一双眼眸始终视骗不了饶。
盛满夏的眼中没有他饶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