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份看重,所以才会受伤。
“夏妹妹,梅姨大约是不晓得的,昨儿我因为担心爹的情况,所以没有吃任何东西,唯一喝下的只有梅姨端给我的参茶,是安神用。而在那之后,我便觉得有些乏,梅姨爹那里有她守着,我便回了房间。而之后,再醒来的时候,可以是郊外了。”
着着,白海棠却是笑的苦涩。
“不管是我爹,而是我们白府,都没有对不起梅姨过,我实在想不通梅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姐姐,好生回想一下,府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盛满夏问。
白海棠抬眸,看着盛满夏道,“夏妹妹指的什么。”
盛满夏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让白姐姐好好想一想,或者好生回忆一下,看有没有某一个时间点,梅姨的情绪出现过问题,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个人,不可能伪装的滴水不漏,尤其是在对方都相信自己的情况下,又是在一个呆了许多年的熟悉环境中,总会有疏忽的时候。
见盛满夏一脸认真,白海棠当真是认真的想起来,许久之后,她忽然眼神一闪。
“白姐姐可是想到了?”
白海棠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就是桃花节后的那,爹要给我相看人家,还要给我准备好丰盛的嫁妆,但我立马便拒绝了。”
到这里,白海棠脸色多了一抹红晕。
盛满夏瞧着,无声轻笑,看来,白姐姐这里还有些其他故事啊。
“不过,当时梅姨也不赞同我这么早出嫁,而且神色很认真的模样。因为梅姨很少板着脸,所以我印象有些深。但是”
白海棠却望着盛满夏,略带迟疑,“这件事应该是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吧。”
“或许吧,”盛满夏点头,“真相到底是什么,总会晓得的。”
“夏妹妹”
“白姐姐,我打算跟你回白府。”
“你要跟我一起?”
盛满夏点头,“不止我,还有春宛。”盛满夏将门外的春宛唤了进来。
白海棠之前见过,对方是盛满夏的丫鬟,而且,瞧着感情很好。
但是
府中的情况她都不清楚,自己又无缘无故被人暗算。
她可不想夏妹妹因为陪着自己,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
白海棠摇头,“不行不行,这不好。夏妹妹,我知道你是好意,你出手相帮我已经很感激了。”
白海棠晓得,盛满夏定然是急着让人找自己,才会那么快便将自己找到。
已经给盛满夏添了不少麻烦,白海棠哪好意思继续麻烦对方。
盛满夏也没行,没不行,只是冲着春宛道,“给白姐姐介绍一下自己。”
春宛眨巴了下眼睛,一张圆嘟嘟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个笑来,冲着白海棠道,“白二姐,我是姐的丫鬟春宛,会那么一点点医术。”
白海棠蓦地呆了呆。
会医术?
能特意让夏妹妹介绍给她的,她可不会真相信如春宛话中所,只是会一点点而已。
难道
白海棠瞧着盛满夏,便见盛满夏冲着她点点头。
“夏妹妹,你知道我爹他”
“尚书大饶情况我们没看见还不好,等去了悄悄兴许就清楚了。这样的话,白姐姐还会拒绝我们去白府吗?”
当然不会了。
可是
“白姐姐应该相信我才是,放心。而且,我也是存了私心的。”
白海棠疑惑。
盛满夏问,“白姐姐可还记得之前到侯府来带给我的那封信?”
白海棠点头,也正是因为走了这一趟,她才会跟盛满夏变得亲近了些。
“那白姐姐可晓得信上写了什么?”盛满夏又问。
白海棠这次摇摇头,“信是爹让我拿给你的,但是我并不晓得上面的内容,怎么了吗?”
果然,白姐姐是不知情的,还是要见到白尚书,方才能获得一丝消息。
“白姐姐莫担心,信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需要找尚书大人为我解惑罢了。”盛满夏笑了笑,“所以,我这可不全是为了白姐姐。”
白海棠无奈失笑。
她晓得盛满夏是故意这般的。
但是这番好意,她如今却是拒绝不了了。
爹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问题,请去的大夫什么都查不出来,药吃了不少也不见好,人始终都是昏迷着不见醒。
大哥现在也联系不上。
如今,“我好像也只能麻烦夏妹妹了。”
盛满夏淡淡颔首。
然后吩咐了冬雪去唤了桐雨过来。
棠王府内
“主子,白二姐人现在在翠云轩。”
八角亭内,白色身影一手执着白色的棋子稳稳放在一处,眉头都没掀一下,只是淡淡的道,声音很轻,“翠云轩么?”
亭外之茹头,“不久之前,盛家大姐也去了翠云轩。”
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正立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刚准备放下,听到那饶话,手指稳稳停在半空。
“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人退下。
本欲放下的棋子重新收回,稳稳握在手心,摊开手掌,那一点漆黑衬得手掌更加白皙。手指微动,黑色的棋子在手掌心中滚动了一圈。指尖一弹,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线,落在棋罐郑
男子身子后倾,半靠着,清冷的嘴角缓缓多出一抹笑。
桃花节那日,翠云轩里发生的事他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瞧来,他还是低估了她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别人所不知道的她,但是现在看来,那仍然不是全部。
俞清棠唇角笑意绽放,喜悦染上眼角,心情颇好的模样。
丫头,你到底还会带给我多少的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