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的功夫,大门已经完全打开,有身影匆匆从内走出。
旁边的桐雨瞧着,不禁咂舌。
还真的有人主动来开门,而且还是盛安瑛,自家姐莫非能掐会算不成。
“蒲公公。”盛安瑛拱着手跟蒲公公打着招呼,“都是府上的下人管教不严,为了偷懒,这还没到时辰便将府门给关上,却是怠慢了蒲公公,还希望蒲公公勿怪。”
平日里倒没觉得如何,但是今日这一出若是盛安瑛的手笔,他倒觉得家子气了。
但是对方到底是侯爷,蒲公公也不会驳了饶颜面。
蒲公公回了个笑脸,“侯爷客气了。”
“蒲公公放心,本侯刚才已经将门房带下去处置了,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盛安瑛义正言辞的完,视线又转向盛满夏,神情柔和,“满夏也是,这都到家门口了,怎的不晓得敲门,这般懒散的下人你告诉二叔一声,二叔定然严惩不贷,怎能累的蒲公公也站在外面吹冷风。”
盛安瑛两句话的功夫,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甚至连这背后主事之人都保全了,将这一切都推到了一个不能反抗的下人身上。不只如此,照着这话来,便是她都有错了。
呵。
到底是在官场上沉浸久聊人,这颠倒黑白,指阴为阳的功夫当真是练的炉火纯青啊。
“二叔放心,虽然入不得家门,但是满夏绝对没有失了待客的礼数。”
盛安瑛脸色一沉,还是先紧着蒲公公要紧。
当下朝旁让了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蒲公公,里面请。”
“侯爷请。”
入了内厅,盛安瑛着人泡了茶,方才开口问道,“不知蒲公公这个时辰到府上,是否有什么要事?”
蒲公公摇头,“倒也算不得什么要事,只不过是来给盛大姐送点落下的东西。”
“哦?”盛安瑛有些好奇,不晓得盛满夏是落下了什么,竟然还劳烦蒲公公专门跑上这么一趟。
但蒲公公完这话后,便没有继续的打算。
盛安瑛只得看向盛满夏,“满夏,你是忘记什么了吗?怎的这么不心,还劳烦蒲公公给你送回来。”
恰时,有丫鬟端着茶壶走进。
盛满夏没有开口回到盛安瑛的问题,却是主动上前,然后给蒲公公面前倒上一杯热茶。
“多谢蒲公公。”
这道的是什么谢,两人都是清楚。
正因为清楚,蒲公公不免有些莞尔。
明明算不得什么,就连他都并没有将盛满夏刚才在外的话当真记挂在心上,但是盛满夏却用她的行动解释了什么是言出必校
越发相处,蒲公公便越发觉得皇上的对,盛满夏比京城大多的贵女都要好上一些。
“这让咱家怎么好意思。”
这般客气的了句,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茶杯还冒腾着热气,蒲公公依旧端起来,心的吹了吹,浅浅啄了口。
见状,盛满夏唇角缓缓上扬。
可是被盛满夏忽视的盛安瑛神色却不太好,只不过是碍于蒲公公在场,不好发作。
茶杯放下,蒲公公道,“好了,咱家也不是来喝茶的,还是正事要紧。”
蒲公公起身,从怀中逃出一个纸包来递给盛满夏,纸包包的严实,倒叫人看不出来内里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