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你那三脚功夫炼的丹也配叫回元丹?火候都还没掌握熟练,一通瞎捯饬,炼制出来个黑不溜秋的玩意,看着恶心,吃着想吐,简直是糟蹋灵药,我看叫乌鸡丹得了!”,那名男子呵斥道。
被说的弟子也不敢回嘴,在一旁默默站着,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的啥。
其他人看到浑身冒着仙气的白君,也都不敢顶撞他,毕竟他可是大师兄孙世学,炼丹技术可是没话说。
就在孙世学得意洋洋的时候,有人突然说道:“不好了!快看,小老虎流血了!”
众人一看还真是,两行血从白君的鼻子流了出来,白君感受到有东西流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伸出舌头不停地舔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回元丹可是大补药,小老虎一下子吸收不了这么多营养,外溢点除了浪费,没啥大事。”,说完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大师兄除了挖苦人,说的话大都是对的,众人撸了撸白君后,也都各自退去忙活去了。
自从大师兄孙世学开了个好头,其余弟子们也都纷纷将自己炼制的上乘丹药拿来投喂,以此来互相比试炼丹的本领。
而白君感受到回元丹的妙处之后,对这些丹药也都来者不拒。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吞丹机器,什么回元丹,融血丹,金乌丹,紫金丹,龙神丸……全部尝试个遍。
就看着白君鼻子一遍流着血,一遍继续吞噬这些灵丹。
吃药当成吃饭,按照这个吃法,白君的伤势用不了一个月就要痊愈了,筋骨比受伤之前更加强健。
就这样白君在寿安苑养伤,活生生把自己养成了一个小明星,人见人爱。饿了嗷呜一声,就会有人带着好吃的进屋,如果储珊珊在门口收门票的话,定会赚个盆满钵满。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进屋陪伴,白君在床上躺着也不算无聊,只是一个姿势坚持时间久了,会发麻,想翻个身就要忍受着疼痛。
一如往常,杨泽鸿一天要来寿安苑看望白君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每次陪白君一个时辰左右,然后便只身返回西山脚下的客房。
这天晚上杨泽鸿逗留的时间有点久,储珊珊望着外面乌漆嘛黑的一片,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下山的路有段距离,万一没有看清,跌下山去看怎么办。
“泽鸿,要不你就别回去了,今晚住在寿安苑吧,外面天太黑,你一个小孩子,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向萧海岩交代?”
“这山路我熟,不会有问题的,再说我胆子大着呢,可不怕黑!”,此话一出,杨泽鸿都觉心里有点虚,哪有不怕黑的小孩子,尤其是他刚刚上山的时候,听到山林里面有些凄惨瘆人的叫声,听着就让人后背发凉,不知是鬼怪发出的还是动物发出的,他头不敢回,脚下生风,一股烟跑到九女峰才敢喘气。
看到他有点犹豫,储珊珊继续问道:“你真不怕黑?”
“不,不,不怕!”,杨泽鸿结巴着说道。
这下可把储珊珊逗乐了,“小小年纪嘴倒是挺硬的,但是身体是诚实的,是不是所有男生都这样,好了好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陪着白君吧,小家伙可不舍得你走呢。”
杨泽鸿也没有再找托辞,留下来当然更好,随着一口爽快的回答,“谢谢珊珊姐姐!”,白君也开心的跟着高声吼了一身。
“不过我有个事情要问你一下,你知道萧海岩最近在忙什么吗?”
“萧哥哥?我不知道,白日里都在学堂,没有机会遇见他,怎么了珊珊姐?他不是白天都会到寿安苑来看你吗?”
“哦?你也没有见到,那就怪了,这些天他仿佛是消失了一样,算了,不管他了,他不来正好,省的其他师姐师妹们说些闲话。”,储珊珊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还是扫过一丝失落。
萧海岩这次算是赌对了,算是给她过了一次特别又难忘的生日,但是之后怎么就凭空消失不来了了呢,难不成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哼!不知道趁热打铁吗?
这些天都是储珊珊陪着白君,没日没夜的悉心照料,好在是和它混熟了,今天有杨泽鸿在,她终于可以回道自己的住处了。刚走到房间前,就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隐约中听到了“萧海岩”三个字,于是储珊珊驻足凝神细听。
“虽说教内不崇尚武力,也规定了如果弟子间需要切磋武艺,要事先申请,然后按照规定日期,在裁判的监督下前往教武场比试,如果私下斗殴被发现要面壁十五天,可是竟然罚他面壁两个月,这也太久了吧!”,一女子说道。
“瞧你难过的,锦玉姐姐,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傻小子了吧!”
“怎么会!”,阮锦玉急忙辩解道。
“那么这么关心他干什么,谁让他把白栾长老的独生儿子打断了四根肋骨!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卧龙峰的弟子们群雄激愤,搞了个特别大的阵仗去莲花峰讨要说法,恨不得将萧海岩的肋骨也打断四根。”,孔月如说道。
“那听你这么说,李副宗主罚他面壁思过是为了保护他?”
“那也不一定,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呀,虽说白长老心疼儿子,但处理教内事务从不徇私情,不然也不会负责掌教教内大小事务,但是他的门下弟子岂会善罢甘休?”
“哼!他卧龙峰不好惹,莲花峰就好惹了吗?鬼谷六十二座峰哪一座是好惹的?再说了明明是白戈自己惹事在前,技不如人在后,打不过人家,简直是丢人现眼,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
“姐姐,还说你不喜欢萧海岩,处处替着他说话,一口一个莲花峰的,你是不是也想住在莲花峰,可他比翼双飞呀,哈哈哈……”,孔月如打趣道。
“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储珊珊这下知道原因了,原来他被罚面壁去了,怪不得这些天两个人影也见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由他去吧。”,储珊珊自言自语。
可真的就心不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