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原本还想要抗争一下,可被她这么一说,小脸顿时就皱在了一起,小声的嘀咕道:“越来越专制了。”</p>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白梓离似笑非笑的一问,吓得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就往外跑。</p>
到了医院,白梓离仍旧先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润润嘴唇,这好好的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害,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瘦的tuo了形,虽然每天都吊着营养液,但毕竟不能跟真的食物相比,白梓离看着江司明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心里难受的厉害。</p>
她打了一盆热水,正想要给他擦身子,手机就响了起来:“请问你是瑞瑞的妈咪吗,瑞瑞在幼儿园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脑袋,现在正在一院儿童病房抢救。”</p>
“什么?”白梓离一听,整个人都慌了,瑞瑞看着很懂事,可其实跟所有的男孩子一样,皮的要命,爬树这样的事更是家常便饭,无论她怎么管教都不听话,此时白梓离被吓得根本就顾不上去细想,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瑞瑞的班主任,她整个人都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直接跑下了楼,好在这里就是一院。</p>
可等到跑到儿童病房时,却找不到瑞瑞,她又给瑞瑞的班主任打电话,对方奇怪的问:“瑞瑞?他在上课啊,我们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在学校做出爬树这样危险的事呢,瑞瑞妈妈尽管放心。”</p>
白梓离又让她去看了一眼,得知瑞瑞真的平安的在上课,她这才放心,突然,心头一颤,如果瑞瑞平安,那刚才的那个电话……</p>
白梓离慌乱的往回跑,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突然就想到了爸爸离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p>
江司明的病房,房门悄悄的被从外面推开,一条黑色的长裤走了进来,阴冷的面容看着床上紧闭双眸惨白着脸色的男人,慢慢的从兜里拿出一根针管,针头慢慢的刺进吊瓶里,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点的滴下去,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她并没有多留,甚至不去管床上的男人什么时候会死,转身就要离开病房。</p>
“阿姨,不亲眼看着我咽气就这么走了,你放心吗?”病床上原本紧闭双眸的江司明突然睁开了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经过装扮的女人,然后手撑着床面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灵敏,哪里像昏迷多日体虚的病人。</p>
“你……”安琳秀不敢置信甚至可以用惊恐来看着身后的男人,目光掠过他手上的吊瓶,却发现早已经被拔掉了。</p>
“司明,你醒了?太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去叫医生来看你。”安琳秀声音有些不稳,嘴角的笑容僵硬的颤抖,她打开门慌乱的往外跑,江司明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目光看着躺在一旁的吊瓶,心寒到已经起不了一丝波澜了。</p>
然后就看到安琳秀一点点的退了回来,她面前当着三个黑衣的男人,而莫佑尘站在黑衣人的身后,也是一脸铁青的看着她。</p>
安琳秀突然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局。</p>
走廊里响起慌乱的脚步声,白梓离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司明!”</p>
当她看到江司明非但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反而醒了过来甚至坐了起来时,整个人呆住了。</p>
“你……”</p>
江司明千年寒冰的脸在看到白梓离时,总算有些些微的笑容,冲着她伸出了手:“我没事,过来。”</p>
白梓离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面的人有些多,她呆呆的走到江司明的身边,蹙眉看着屋里的一切,尤其是安琳秀一身黑色的打扮,头上戴着纱巾墨镜,下巴还有一个大大的口罩。</p>
“你算计我,呵,真是好啊,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算计我。”安琳秀突然有种一败涂地的感觉,原本以为顺利的解决了江司明,一切就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的纠葛也会结束,她是最终胜利的那个,可结果,在一瞬间突变,她甚至反应不过来,有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p>
江司明握着白梓离的手把玩着,这么多天,他躺在床上感受着白梓离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虽然她仍旧是一句软化都没有跟他说,但是细心的照顾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来的更加感动。</p>
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对他始终如一,嘴硬心软,哪怕嘴上说着恨他,却在他昏迷不醒时帮他扛下了一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