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近日心情难免会不太愉悦,赵城阳为了让金芷开心一些,费劲千辛万苦找来各种有趣的东西逗金芷开心。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又溜进金芷寝殿,却没有看到金芷的身影。只注意到在寝殿内打扫卫生的梅妍,垂头丧气漫不经心的模样。
“诶?梅妍姐姐,公主去哪了?”赵诚阳觉得奇怪,平常金芷去哪都会带上梅妍一起,这次居然没带梅妍。
梅妍心情似乎不太好,轻轻瞥了一眼赵城阳,似乎觉得有些为难,轻飘飘的说道:“公主被皇上叫去办点事的。”
“哦,原来是皇上找公主有事呀。”赵城阳也没有注意梅妍的表情,只轻轻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喝着茶,等着金芷回来。
可梅妍似乎更难过了,沮丧的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的泪光。
另一边的御书房内,金芷和金夏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不过是些金芷听够了金夏渊说够了的屁话,聊着聊着气氛却有些僵持不下,偌大的宫殿内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金夏渊首先打破僵局,面上尽量表现出一派慈祥的模样,悲伤的问道:“福康呀,你不愿意?”
金芷藏在袖子下的双手微微发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的同金夏渊商量着:“父皇,现在我已经有了夫婿,再去做这种事怕是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过是写一封信而已。”金夏渊笑笑,找出合适的理由:“再说你与慕世子本就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意深厚,这之间又没有不清不白的事。何况,赵诚阳也不会知道的。”最后说的这句话格外轻,像是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话。
金芷内心极复杂,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拿起一旁沾了墨水半干的毛笔,依照着金夏渊的吩咐写起了那封信。
金夏渊在一旁出点子:“最好写些亲切的话,例如‘许久未见,很是想念’之类的话。”这样也好让慕岩对金芷茶饭不思,更能勾住慕岩的心。
金夏渊怎么都看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完美,颇觉得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胡子。
金芷听的眉头紧皱,不言不语的继续写着,可若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攥着毛笔的那只手微微发颤,几欲折断那支笔。
金芷胸中觉得恶心,简直想要吐金夏渊一脸,压住心中的不适,强填上几句肉麻的话。
待她写完后,金夏渊拿过去检查一番,看了一眼后有些不满的说道:“福康你这言辞太过严肃了,不太亲热呀!”
“女儿实在羞愧,有些话说的太露骨怕是慕岩会讨厌我。”金芷为难的低下眉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这有什么,那小子喜欢你,你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跟条狗一样眼巴巴的凑上来了。”金夏渊以为金芷是害羞了,大笑的嘲笑着,言语也是极轻蔑。
金芷冷笑:一边叫我写信和慕岩拉拢关系,一边又骂慕岩是狗。果真不愧是君王呀,双面派玩的厉害!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听说你有些厌食,要好好休息呀。”毕竟是自己的小女儿,金夏渊对金芷还是很疼爱的。听说了金芷近日食不下咽的事情,金夏渊特地关心关心金芷。
金芷微微触动,轻轻动了动嘴唇:“是,谢父皇。”
赵诚阳等了许久,终于到午饭时盼来金芷。
“公主!公主!你总算回来了!”金芷一进门,赵诚阳就笑着大声扑了上去。
金芷的不高兴被一扫而光,摸了摸怀里人滑溜溜软乎乎的脸蛋,金芷语气格外温柔:“等久了吧!”
“对呀,等了好久啦!你跑哪去啦!”赵诚阳软绵绵的撒着娇。
“去办了一点小事。”金芷眉眼温和,揉了揉赵诚阳的小脑袋:“饿坏了吧,我们去吃午饭吧。”
看着乖巧可爱的赵诚阳,金芷越发觉得难受,心里不舒服的很,总觉得像是背叛了赵诚阳,成了一个脚踏两只船的负心汉。金芷暗自发誓:一定要补偿赵诚阳。
于是赵诚阳惊奇的发现,公主最近对他格外好,特别宠着他。就连他一不小心弄坏了金芷的宝贝团扇这么重要的错误也没有生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再买一把就是了。
慢慢的进入了盛夏时节,今年的夏季较往年更加炎热,太阳毒辣辣的炽烤着地面,宫里的花草几乎都快被晒死了。还是太后宝贝御花园里的那株牡丹,特地命人用竹子编成伞的形状,为那些花草遮挡烈阳,这才保住了许多花草的性命。
赵诚阳简直受不住,由于赵国比金国方位偏北,都城安阳地势较低,所以赵国夏日虽也严热,倒也没有金国这般厉害。于是他也不爱到处乱跑了,整天就同金芷待在一块儿看看书,金芷爱看兵书或史册,而他找了些画本子打发时间。
金芷看书看累了,终于将书放下,一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赵诚阳,金芷上前细细端详着赵诚阳的眉目,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此时南方边境的山林里,一群士兵被热的头昏脑涨,汗水打湿了他们的战甲,这些士兵各个脸色被太阳烤的通红,像一只只煮熟的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