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不是赵诚阳所为?或许那女贼是赵国派来的刺客。”金夏渊仍然不相信赵诚阳,他向来疑神疑鬼的。
“应该不是的,那女贼对赵诚阳下手狠毒,还差点弄瞎赵诚阳的眼。”金芷为了帮赵诚阳洗脱嫌疑,把赵城阳的伤夸大了几分。
金夏源听说这些,一扫怀疑的目光,眼神慈祥的看着金芷,满脸堆着笑容的对她说:“福康,现在那小子不在,我们父女来说些心底话。”
这番话放在寻常百姓家里不过是唠家常,可是在金芷眼里,它只不过是金夏渊一直在给自己洗脑的一段谈话。
“嗯。”金芷表情淡淡的,只轻轻点了点头。
金夏源继续语重心长的询问着:“和那小子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怎么样?”
“还不错。”一提起赵城阳,金芷语气就温柔了许多,心里想的是赵城阳真的很好,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哪里能那么直接。
“嗯。”金夏渊这几日也听说了赵诚阳对公主的态度,倒也满意,深思良久,说出了心里话:“日后回到赵国,你就是赵国的五王妃了。福康呀,你有野心,可以助赵诚阳登上皇位,到时候也有利于我们金国。”
作为皇室的子嗣,金芷和赵城阳的婚姻本就是一场阴谋,虽然赵诚阳在赵国并不受宠,可他毕竟是皇子,还是很容易操控的那类人。何况他从小看着金芷长大,知道金芷心思沉稳懂得谋略。
金芷却担忧起来了,思虑许久才缓缓开口:“他可能并不想做皇上。”对于赵诚阳来说,他并不渴望权势地位,而且他的性格天真烂漫,不适合做君王。与其哄骗他做了皇帝,倒不如让他开开心心的做个闲散王爷。
“也许他不想参与政权,可是你想,孤相信你能做到的。”金夏渊自以为自己很了解金芷,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接着又说出了对赵诚阳的看法:“赵诚阳心思单纯,好操控,若是让他当上皇上,假以时日,赵国就可以慢慢收入金国囊中。福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金夏渊一直以来都想实现争霸天下的野心,多年来,他先后与多国和亲,目的是为了发展金国势力,慢慢支透各国。唯有赵国这些年一直不愿意与金国交好,这些年两国关系一直不痛不痒。好在赵国这些年国事动荡开始分崩离析,总算是想起来金国这顶靠山来了。
金芷一听到金夏渊要自己利用赵诚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冷漠的回道:“是,我知道。”
“嗯,孤的福康还是这么懂事。行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要再陪着赵城阳胡来了。”金夏渊看外面天色还晚,又想起自己床上的美人来了,急切的将金芷打发下去。
“是,父皇也早点休息吧。”金芷行了个礼便退下了,一转身脸上的冷漠变为凶狠,眼里流露出一丝愤恨的光。
她恨恨的想:终于,金夏渊又把枷锁绑在她的身上,企图利用她又对一个国家实行侵略,她到底和那些姐妹一样,也不过是颗旗子罢了。
夜里军机处闹了贼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管理机密的大臣清点了一遍后发现侍郎黄铭轩昨天呈贡的关于‘槿江洪灾报告’的册子不见了。
别的都没丢,偏偏是他的册子丢了,这让人很怀疑,可黄侍郎那边咬死自己不知道此事,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表明自己和此事无关,于是这事便不了了之了。许多人猜测那贼人可能情急之下偷错了东西,所幸偷走的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皇上也不再追查这件事了,不过宫中的警戒又加强了许多。
又过了两日,后花园的花都开了,许多官家女眷被邀请进宫赏花,金芷一向不喜欢和那些妇人打交道,于是没有去凑热闹,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待在宫殿里。
偏偏赵城阳这人闲不住,不知从哪找了一只风筝来,兴冲冲的来找金芷:“公主公主!我们去放风筝吧。”
金芷觉得好笑,提醒他:“现在都几月了,哪还有人放风筝了?”
是呀,现在已经五月底了,夏日都已悄悄来临了,太阳都毒起来了,哪里还有风。
赵城阳不依不饶的求着金芷:“公主!公主!去嘛去嘛,我还没有和你放过风筝呢。”
金芷本来就只是想逗弄一下赵城阳,由他撒了一会娇后就同意了。
一群女眷刚刚陪着王贵妃去后花园赏完花回来,正和贵妃边走边聊着家常事,就见一墙之隔的宫墙上凭空出现了一只燕子风筝,做工精湛细致极了,就那样轻飘飘的浮在朱红的宫墙之上,让人看着欢喜极了,死气沉沉的后宫也突然多了一丝生气。
王贵妃心里升起一丝温热,回忆起小时候放风筝时的快乐,怅然若失的叹了叹气,好奇究竟是何人在放风筝,于是领着一群人就去了这条平日鲜少有人的小道。
“这风筝怎么飞不起来呀,飞的也太低了些!”金芷看着轻飘飘挂在天上的风筝,用力拽着手里的线,不满的嘟喃着。
“没有风,所以飞不起来。”赵城阳看了眼远处纹丝不动的树,无奈的耸耸肩。
“那你还带我来放风筝!”金芷一听转过身来凶巴巴的瞪着赵城阳。
“嘻嘻嘻,公主别急。我有办法。”说着他去拿金芷手上的风筝,拿到后猛的跑了起来。手上的风筝跟着他跑了起来,像是任人摆布一样,他跑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气喘吁吁的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