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二待了多长时间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想问的事情这人到底能不能回答。
慕寻宴与慕寻望陌生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想做什么。
慕卿淡淡一笑道:“前几个月,河清知府送了许多姑娘去军营,这事你知道吧?”
河清知府为了讨好北安侯,从军营中最稀缺的女子下手,找了那么多妙龄女子去做营妓,必然要大张旗鼓的抓人,想必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
那小二哥听了这话神色微变,头转了转,似乎在看旁边有没有人注意他们,仿佛他们讨论的是什么禁忌话题一般。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愿意说。
慕卿淡然一笑,一句话也没说,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块银子,偷偷的递给他。
那小二一见了眼睛都变亮了,他连忙笑嘻嘻的收下,说道:“姑娘,小人不知道你打听这事做什么,但是还是想劝你在河清的地界不要提这个敏感的话题。”
敏感?
慕卿霎时间对这个词有了一丝兴趣,慕寻宴和慕寻望听到这个话题也有着一颗好奇心,他们不由得靠近了慕卿。
“何为敏感?”慕卿道。
那小二语气慢慢的压低,说道:“正如姑娘所说,前几个月,我们这河清知府不知为何突发奇想,想要在我们河清的地界找些年轻又貌美且尚未婚配的女子送去军营,这事当时可把我们这里那些姑娘们吓坏了,她们不敢出门,害怕遇到官府的人,有的没定亲的姑娘也都因为这事草草的定亲了,谁不知道去了军营做营妓就是死路一条?”
“我听说,那个时候他们差点把一个姑娘打死了呢!”
听到官府的人竟将一个姑娘打死,慕寻望立即拍桌,他的声响惹来不少人观望,慕寻望颇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一旁的人又继续吃他们的饭了。
小二刚才也被慕寻望给惊到了,更何况说的还是这么禁忌的话题,他的声音越发的低了:“最后,我们知府终于选好了当营妓的姑娘,便将他们送去了军营,后面的事我知道的就不太清楚了……”
小二想了想,道:“一个月前,我们知府突然大发雷霆,命令自己手下去抓那些送去军营女子的家人,还将那些车夫给杀了。”
提到杀人,小二说话的声音明显的抖了抖:“这后来发生的事都是小道消息了。”
“听说知府送去的人中有个姑娘刺伤了北安侯世子,北安侯震怒,把我们知府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们知府才想起来找那些姑娘家人的,但是不知为何北安侯又送来消息,说不用管那么姑娘们了,我们知府也就停了手,不再搜查了。”
慕卿听到河清知府抓那些姑娘们时着实捏了一把汗,但是这个小二又说不抓人了,她有些庆幸,但是也有疑惑。
北安侯宠他这个儿子宠的都快没边了,杀了军营的军医不说,还连累那么多无辜的人,怎么会说停手就停手?
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
看着小二的话已说完,慕卿又道:“那些姑娘和她们的家人是否全部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