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渊握住楚世浠冰凉的双手,带她到自己房里。他没有问楚世浠是不是后悔上次说过那些话了,也没有问楚世浠对他的心意究竟如何,他只知道,她来了,这就够了。
“言启,去叫军医。”言时渊道。
楚世浠一听这话有些慌,连忙拉住言时渊的袖子,“我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
“闭嘴。”
楚世浠撇了撇嘴,又挠了挠头,行.....,听大爷的,反正她这个长公主一直就这么卑微。
言时渊吩咐下人在屋子里加了两个火盆子,楚世浠就这么懒洋洋的坐在床上,靠着假装睡觉,她才不会主动和那位爷说话呢,怪凶的。
言时渊就这么看着楚世浠的侧脸,嘴角忍不住笑意,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丫头好歹也是个公主,私下却小动作多的离谱,就像现在,说是躺也不好好躺着,说是坐也不好好坐,一只腿垂在床边,一只腿盘在床上,像个顽皮的小孩子。这位他人面前尊贵的长公主,但在他面前,举止行为哪里像个公主,傲娇倔强,闹小脾气,无理取闹,死要面子,任性嚣张,丝毫不守规矩。
虽是这么想,但看向楚世浠时,眼底浮现的温柔却是丝毫掩盖不住言时渊的感情,在她面前的楚世浠,才是最真实的阿浠。他就这么看着她的侧颜,一遍遍,从眼眉到鬓角,从发丝到肌肤,好像用自己的目光已抚摸了千万次。
直到军医前来,言时渊才回过神来,楚世浠也已经由之前的装睡渐渐熟睡,她身体本就不好,车马劳顿总算不用再日夜兼程的赶路,难得在这么一个十分安稳的地方,沉沉睡去。
军医白长清,正值不惑,世代为医,凭着一手精湛高明的医术,一直作为宋家军随行军医。
白长清把脉过后,询问了玉笙楚世浠的身体后,眉头紧蹙,微微摇头。
言时渊察觉白长清的表情,自觉不对,心中不由一紧。
随后白长清单独叫言时渊谈话,“言大人,这位姑娘,和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