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戎,马车都准备好了吗?”楚世浠似乎感觉很烦躁,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开口。
“公主,都准备好了,等您回到公主府后,属下安排好替代的人,您可以直接逃开陛下的探子,离开盛京。只是.....”
楚世浠看着言戎,示意他说下去。
“只是若是主子得知您为了出京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怕是会生气。”
楚世浠也知道言时渊生气时得到模样,十分吓人。可现今已到了十分紧急的阶段,她需得亲自出京去凤阳,虽说派人传消息给言时渊也不是不行,但她必须得带乌塞走,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怕言时渊出事。
既然郭尚玮铁了心要处理言时渊,就怕郭尚玮等不到尘埃落定就对言时渊动手。再则盛京本就在郭尚玮掌握中,她就算有翻天的能耐,也无可奈何。
既然如此,又想要悄无声息的出京,又不能被皇帝所洞察,只有在皇帝眼前出事。楚世浠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被下毒。
既能安抚皇帝,又能达到目的最快无后顾之忧的去凤阳。至于那柔妃,她不会去担心,她既然告诉了能将柔妃置于死地的事情,即便没有证据,柔妃也会对她下手斩草除根。后宫的女人,没几个和善的。
只是那川乌之毒,楚世浠没有任何把握会不会自己由于身子过虚,没等到太医解毒,她先暴毙了,但这一次,得赌了,赌一赌一生中为数不多的运气,会不会上天眷顾她一次。
三日后,佑宛生辰,楚世浠进宫参加诞辰宴。
长乐殿。楚世浠坐在席位上,看着好似成熟了许多的佑宛,合适的礼仪,合适的微笑,自皇帝赐婚后,这个在深宫中长大的公主,也似乎懂得了公主该做的事情,佑宛见了楚世浠,远远对她行李,对她微微一笑,眼神依旧充满了真诚,又似乎少了些神采。
若是自己在佑宛生辰时暴毙,怕是这妮子再也过不了生辰了。楚世浠的眼眸紧了紧,突然有些害怕了,并非是怕死,只是有些心愿未了,有些故人未见。但事已至此,只有祈求运气能多站在自己这边一点。
宴开,后宫众人纷纷出席。
楚世浠桌上摆了一杯酒壶,楚世浠看了看酒壶,吩咐服侍的婢女去倒杯茶来。酒壶都是精膳司准备的,经过一道道检测,所以绝无动手脚得可能。若是柔妃想要动手脚,只有在开宴后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她相信柔妃居于深宫多年,虽嚣张跋扈但依旧能在这水深火热的后宫之地保全自己性命,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本事,下毒这种事,柔妃大抵不会做不好吧。
楚世浠还没等她要的茶上来,突觉口,唇,舌四肢开始发麻,全身出汗。楚世浠用着自己仅剩的神智思考自己是如何中毒的,最近一次入口的,是半个时辰前在皇后宫中的茶水。楚世浠没来的想此事与皇后的关系,就已失去神智。
玉笙在旁一直紧盯楚世浠,但还未见楚世浠入口何物,就看到楚世浠面色苍白,大口呼吸,但似乎已是呼吸不上。
玉笙见状急忙叫太医,整个长乐殿都看着楚世浠突然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口旁流涎。众人惊吓,整个长乐殿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