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个雪夜后,楚世浠只要有情绪波动,轻则双手紧颤,重则全身痉挛。玉笙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世浠。
楚世浠虽闭着眼,却好似感受到了什么,问她:“什么事?”
玉笙只得告诉楚世浠:“公主,皇帝赐婚的圣旨到了。”
楚世浠听了皱眉,问:“怎么这么快?”
“圣旨早就下了,皇帝专门叫李足乐在少师府门口候着,等言大人回府后自然就宣了。”
楚世浠了然,皇帝怕她反悔,出了什么变故,只不过,为何这么急。
言时渊按理应在三天后才回京,皇帝难不成提前预知?不可能啊,言时渊必定是日夜兼程才能赶回来,消息应当传的没有如此之快才对。
又想起之后再见言时渊,大概就得跟着佑宛叫她姑母了,楚世浠又是一震心痛。
也好,也好。
只不过是再也听不到那句“阿浠”了,只不过是再也没人威逼利诱她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了,只不过是再也没有一场美梦了,只不过是要一个人数羊数到天亮了,只不过是她终于,要失去最爱的人了。
想着想着楚世浠突然苦笑“呵呵...”
随后满院子都是她的笑声,凄惨心凉,又突然狂笑了起来,癫狂嚣张。
那个女孩眼中的月亮坠落了,连带着那些星星,尽数跌入黑暗,再无月暮温柔。
玉笙就这么看着楚世浠,未曾阻拦。
那个雪夜,她看到楚世浠的大哭,之后再也没见过楚世浠哭。她怕这次之后,楚世浠再也不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