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渊能感受到楚世浠身体的寒冷,轻声说着:“乖,咱们先回屋。”遂一把揽过楚世浠的肩,替她挡过所有的风雪。
言时渊先让楚世浠用热水泡泡脚,楚世浠坐在床上,言时渊给她裹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又把暖炉放在楚世浠手上,这才坐下来,看着她。
楚世浠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笑着看他问:“时渊,你还没说你想我了吗?”
怎么可能不想,三年日日夜夜难以入睡,一想到楚世浠当初远走,留给他最后的四个字:莫要相送,他就气的肝儿疼。
天知道他在畅音阁见到她有多激动,他又想到千禧宴刺客冲上去杀她,那女人就傻傻的什么反应也没有,不知道躲不知道跑,他气的肺都要炸掉。
她让他这么难过,可他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思念。
他忍不住去找她,还带着府上众人和几只小猫在她面前演戏。要是让别人知道少师大人揣几只着小猫陪他演戏,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
楚世浠见他久久不回应,撇撇嘴,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眼角又是一红,连带着披在身上的被子被她甩开,俨然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样子。
.言时渊看到这一幕,不禁失笑,
“怕了你了,把被子披上,乖。”
她惯用这样的手法让他心疼,偏偏他每次都中招。
楚世浠又问:“想不想?”
言时渊抱住这个臃肿的裹成一团的公主,将自己的额头挨着楚世浠的。两人额头相抵,眸光清亮。
“想。”简简单单一个字,道了他无数相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有个人,当真儿是害惨了他。
“时渊,我手冷。”楚世浠语调拉长。
言时渊默了默,抓过楚世浠的手包了起来。
“以后,就放在我手心。”
楚世浠听见了这句话,却没有回答。
言时渊听到楚世浠缓缓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想松开她给她调整姿势。可衣服被楚世浠手死死地拽着,他又怕吵醒她,只得就这么抱着她合衣躺在床上。
楚世浠的脑袋紧贴言时渊的胸膛,耳边似乎还能感受到言时渊的呼吸,安稳的沉睡。每晚的梦魇通通不见,好像被光亮所照散。
他身上有光,有光而不濯,与光同尘。